白绫稚听着这话,简直要笑死了。
她慢悠悠的在门外开口:“这位赵公子,太医的医术你不用质疑。他既然说没办法,那肯定就是没救了。”
“倘若是我能救的,太医肯定会说,还有一点希望,并且出来叫我的。”
赵乌纪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就颓废了许多。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手脚冰凉,甚至暗自后悔,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去招惹那位会长?
太医被血腥气熏得也有些不耐烦了:“赵公子,你还治不治,老夫还有其他的事,陛下也还在太医院呢,我们都很忙。”
赵乌纪这才一咬牙:“治!”
他只有活着,才能去找那个贱人的麻烦!他要让这个该死的贱人,吃不了兜着走,跪在他脚下求饶!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太医才洗了手:“这些日子都不要有大动作,以免伤口裂开。”
赵乌纪面如死灰,哆哆嗦嗦的勉强道了个谢。
赵家人也在这个时候鬼哭狼嚎的来了,本来以为自家儿子是只是被刺了一剑,结果在听到伤口的位置之后,几乎是差点晕过去。
苏楮墨依旧满脸疏离:“既然已经处理好了,麻烦你们把人带走。我们瑞王府没那么好心,不可能让人在这里养伤。”
赵家这才连忙擦干眼泪,手忙脚乱的带着下人一起把人抬走。
苏楮墨肉眼可见的嫌弃,让人把柴房赶紧收拾干净,这才带着白绫稚往院子里走。
“这些事情你不用掺和,赵家那边我来摆平。”他说着,又伸手拦住她,“刚刚……你什么都没看到吧?”
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很自然。
白绫稚愣了半天,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苏楮墨生怕她误会似的,迅速解释:“不是吃醋或者怎么样,只是怕你被那血腥场面吓到。本来……我就给你造成了心理阴影,别再被他吓得产生不好的联想。”
白绫稚挑眉,笑眯眯的看他:“你挡的那么严实,我连根毛都没看见。”
苏楮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人进了屋:“赵家恐怕不会消停的。本王听说,他是在拍卖会场那边,被那位神秘的……会长给弄成这样的?”
白绫稚装傻充愣:“我不知道,我出去买药材了。”
男人并没有怀疑,只是有些担心似的:“说不准那会长是个好人,你若是能同她见个面,告诉她你不能进拍卖会场的事,说不准……”
白绫稚看着男人满脸的担心,笑眯眯的开口:“我们早就见过面了,她要筹办新的拍卖会场,和我达成了合作。”
苏楮墨愣住,这才有些失落的点头。
“也对,你名声在外,又有足够的经验,她不找你才是奇怪。”
说着,他又重新担心起来:“既然你和那位会长达成合作,恐怕赵家的怨恨,最终也会转移一部分到你身上,你小心些,别被他们得手了。”
白绫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的云家,也十分紧张。
云家夫妇在前几日找白绫稚麻烦之后,匆匆就回了家,结果一回家,就看到自家女儿的伤口上不断的往外冒黑血。
他们一想起白绫稚说的那些话,心都快凉了,火急火燎的请了大夫,却查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这日深夜,那位神秘人终于出现了。
赵老爷每日看着自家女儿躺在榻上,生不如死,简直心如刀割。
如今见人来了,他几乎是瞬间冲出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他气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们一家子尽心尽力的替你做事,当你手里的匕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对待我们吗!”
他怒吼着,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难受极了。
神秘人好像并不惊讶,只是任由他发泄,然后伸手推开他。
“云家主,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