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抬眸,冷笑:“怎么,没忍住,和你的好若儿见了面?”
苏楮墨微怔:“你怎么知道?”
他连忙上前两步:“你是看见了什么吗?我来就是给你解释这个的。”
白绫稚觉得好笑,她双手抱胸,斜斜的依靠在贵妃榻上:“解释?苏楮墨,你在闹市上和云若柳见面,又是安抚又是轻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有一腿,是吧?”
“你要是真的不在乎这点面子,也无所谓。反正马上就是宫宴了,你乖乖的告诉陛下,说你放不下云若柳,赶紧把人娶回来。正好我看中的宅子还没人买,索性我搬出去多自在。”
苏楮墨脸色一僵,越发慌张。
“不是这样的。今日云家将欠本王的钱还来了大半,还变卖首饰家当。”他看了白绫稚一眼,“你也知道,马上就是宫宴了,本王不想落人话柄,所以就送了些钱过去。”
白绫稚挑眉。
送钱?
啧……
“苏楮墨你可真善良啊,看不得你的好若儿吃半点苦?”
“既然如此,你赶紧把人接回来行不行?今儿个是在闹市上拉拉扯扯,明日是不是就能发展到直接当街拥吻?”
苏楮墨脸色一黑:“白绫稚,你不要无理取闹!”
“宫宴是要献礼的,倘若云家真的因为这些事情拿不出合规矩的礼物,是要被整个京城耻笑的!”
白绫稚更觉得好笑了。
“所以你就来了这么一出?不怕京城百姓们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我被人耻笑?”
苏楮墨愣住,他张张嘴,最后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你是凌云阁阁主,谁敢耻笑你?”
白绫稚都被气笑了。
她眯起眼睛看向苏楮墨,唇角微勾:“所以你前几日的承诺,都被狗吃了?”
苏楮墨的脸色更不好起来,他定定的看向白绫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白绫稚,你在跟踪我?还是在派人监视我?”
白绫稚连话都懒得说了。
苏楮墨连忙上前两步,咬牙切齿:“白绫稚!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你在瑞王府里,随你闹翻了天都无所谓。只是马上要到宫宴了,云家要凭着这次机会,让陛下对他们改观。”
“他们想买的东西很昂贵,把钱全都还给我,他们就自绝后路了。本王只是觉得,人做事不能那么绝,才帮了一把,难道有问题么?”
有问题……么?
白绫稚笑的灿烂:“你自己的钱自己做主,你要觉得冤大头还没当够,就继续啊。”
苏楮墨盯着那双笑吟吟的眼眸,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绫稚,我警告你,云家想拍的东西,你最好别捣乱恶意抬价!”
白绫稚笑了:看来,这云家是一门心思非要那颗鲛珠咯?
这哪儿能怪她动手脚呢?谁让她……身份多,地位高,就是看人家不顺眼呢?
于是她笑眯眯的开口:“瑞王殿下莫不是糊涂了?我现在连拍卖会场都进不去,又谈何捣乱?”
苏楮墨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好声好气道。
“本王能主动告诉你,就说明我心里根本就没有别的心思。云家曾经在本王落难时的确帮了不少忙,本王不能让他们真的走入绝境。”
他看着眼前的人,语气温和。
“你可是堂堂的凌云阁阁主,就是随手拿点东西出来,也足够让人惊艳,所以你根本犯不着和他们计较。”
白绫稚笑的灿烂:“瑞王殿下你想多了,我彻底得罪了赵家,这拍卖会场的负责人和赵家关系匪浅,我要是真的能进去,只能说明赵家人死光了。”
苏楮墨彻底放下心来。
的确,赵家这两日被放出来,又赔了巨额的钱财,恐怕这会儿恨不得将白绫稚抽筋扒皮呢。
所以他声音放的越发温和:“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