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似的,想要开口辩解,说自己不喜欢,但不知道为什么,竟连嘴巴都张不开。
最终他还是放弃,转移了话题:“白幼渊的身世查到没?”
迟未这才开口:“主子,王妃那边口风很严,而且根据时间调查,实在是查不出什么东西。”
“除非,王妃有意想要隐瞒白幼渊的身世。”
苏楮墨的眼眸轻轻眯起来。
有意隐瞒?
倘若这孩子是他的,他高兴还来不及,肯定什么要求都答应她了。
所以,难道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苏楮墨的脸色有些阴郁:“知道了,下去吧。”
翌日,将军府的人来了。
裴凌辰带着将军府夫人坐在正厅,白绫稚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正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可不就是云若柳吗?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来:苏楮墨昨日还说,已经罚她软禁了,今儿个就放出来,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啧,苏楮墨哄人的本事见长啊,都哄到她头上了?
她刚走进去,裴凌辰就三步两步走过来,拉住了她:“瑞王妃,你可真是神了!”
他满脸的欣喜:“你给阁主送了信之后,我果然就见到了她,什么都不用说,她就去了!”
将军府夫人虽然不太待见白绫稚,却也站起来:“这次多谢瑞王妃。”
云若柳微怔,才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白绫稚认识凌云阁的阁主?!
她拼命的维持表面上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几分。
“姐姐,你认识凌云阁阁主呀?”云若柳柔柔弱弱的开口,“怎么上次我和瑞王殿下去的时候,你没说呢?”
她咳嗽一声:“你要是能当时帮忙说上两句,阁主也不会直接把我赶走了。”
她垂下眼帘,眸子里满是阴狠。
将军夫人愣住,这才想起来,再看向白绫稚的时候,眼眸里也多了几分质问。
白绫稚倒是坦荡的笑起来:“因为以我的医术看起来,你的病根本不重,完全没必要去叨扰阁主。她把你干出来,也是因为你谎报病情,不是么?”
云若柳呼吸一滞——这贱人也能看出来?
所以前些日子给她喝的汤药,那分明就是为了测试她!
云若柳一想起这些,就害怕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白绫稚缓缓地坐下,语气浅浅的:“若你想说,是我故意告诉凌云阁的人,我和你有仇,才会导致你上次出丑,只能说你多虑了。”
她扬起下巴:“凌云阁这么多年救死扶伤,到底救了多少条人命,数不胜数。就为了你一个,砸了他们的招牌,这不能吧?”
云若柳死死地攥紧了手,眼眶微红:“没,我没有这么说……”
看着云若柳被逼的节节败退,将军夫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维护起来:“瑞王妃,你怎么说话呢!”
她满脸不悦:“如今瑞王殿下准许你露面,不是让你为难云小姐的!”
白绫稚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满脸错愕:“我什么时候为难她了?”
将军府夫人刚要还口,却发现刚刚那几句话,压根就没有半点为难的意思。
她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云若柳连忙摇头:“夫人您不用为我说话的,按照道理,姐姐是瑞王府的王妃,她就算是打我骂我,我也理应忍受。”
话音刚落,苏楮墨就进来了。
他昨日想了一夜,越想越觉得这孩子可能不是自己的,如今又听到这话,自然脸色就越发不好看:“她没这个权利!”
云若柳微怔,随即心里一喜:“瑞王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对我很好的,怎么可能打人呢。”
她这副柔柔弱弱的乖巧模样,越发让将军夫人满意,对比之下,就算是白绫稚什么都没做,她也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