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对之前谩骂商会和周纸鸢北方商户反唇相讥。
再看北方这些商户。
个个如鲠在喉,老脸滚烫,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般。
“哼,活该,不做商会会长,算你聪明!”
“你闭嘴!还要不要点脸了?人周家姑娘比咱们年轻二三十岁,却舍利、舍命给咱们求情,替咱们说话,你还幸灾乐祸,你还认不认得廉耻二字?!”
“难怪皇帝会让这样一介女流来做商会会长,就是这番胸襟,我等加在一起都不及呀,汗颜,汗颜呐!”
“不过,抛弃这些,周会长对皇上售卖青霉茶的见解,能如此远虑且一针见血,实在让人醍醐灌顶啊,恐怕常年久居官场的官员,都未必想得如此周全深远!说实话,老夫打心里钦佩此女。”
“我等也是心服口服,以后若有机会,定要前去拜访周姑娘。”
“别说了,咱们北方商户,这次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以后都别出去见人了!”
“……”
北方商户,个个耷拉着脑袋,像是斗败的公鸡。
赵正看在眼里,微微点头。
“火候差不多了。”
陡然,赵正猛地指着周纸鸢,吼道。
“周纸鸢,你够胆!”
“来人!把那些商人放了,这女人不是要死谏吗?朕便成全她!拉下去,砍啦!”
“敢威胁朕,真以为商会少了你,不能运作了?!”
赵正怒声震天,把一些胆小百姓都吓得哆嗦。
爱民如子的皇上,竟然还有这样武力的一面啊?
划拉,刀斧手上前,直接把周纸鸢拉押下,举刀就要行刑。
“不不不,不可啊皇上!”
一阵哭喊响起,只见那些被释放的商户,一半跪在赵正面前,一半跪在周纸鸢面前,护着周纸鸢。
“皇上!周会长心怀天下,是我等商户的楷模榜样,且不可能杀啊!”
“皇上,你要杀就杀俺吧,反正俺都一把年纪了,求您饶过周会长,饶过周会长啊!”
“周会长才华横溢,且经商有道,是真正的贤才,皇上若杀了她,必会落下杀贤之名,望陛下三思啊!”
这边,有的商户不敢劝谏赵正,只能给周纸鸢叩头。
“周会长,之前我们北方商户心胸狭隘,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你们是来北方和俺们夺食的,因此百般刁难商会,我们,我们再次给您赔礼了!”
“周会长放心,你若死了,我们必会秉承您的意愿,和商会精诚合作,共创致富,助国助民……”
甚至不少官员、文人、百姓都加入了为周纸鸢求情的队伍。
他们真的是被周纸鸢这般高尚的品德,和豁达的胸怀,感动了!
不过,也有不少官员纳闷。
“陛下不是无比疼惜周纸鸢姑娘吗?怎么会突然暴怒要杀了她?”
“颜大人,陛下如此情绪无常,您怎么看?”
颜启闻言摇摇头,只是捋着白须微笑。
“不可说,不可说啊,老夫只能告诉你们,今日之后,江北要大变天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