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有些类似后代的法医。
但是在古代并不是什么崇高的职业,也不属于朝廷编制。
因为古代封建思想严重,加上验尸非常辛苦,所以没人愿意做仵作。
仵作一般是由社会等级最低的人才会做的,例如流民、奴隶等。
而如果朝廷或是官府需要验尸,便会雇佣仵作。
范紫棠看着仵作检查尸体,斑驳的老脸满是疑惑……这小儿在搞什么名堂?
然而就在仵作检查尸体结束,范紫棠陡然明白,整张脸瞬间像被抽光血一般,变得蜡白。
赵正已经在笑了。
望着范紫棠不怀好意地笑,仿佛他吃定了范紫棠。
“回陛下!这具尸体伤口,和前不久在黄天河发现的,那些被剥皮尸体的伤口完全吻合,他们是被同一人杀害的。”
最年迈的一名仵作恭声说道,因为年纪大,他说话必须顶着一口气,非常吃力。
然而就是这般吃力的言语,传入范紫棠耳中如同一把磨好的快刀,把他整颗心切成了无数块!
“皇上冤枉!”
这次水猴子也慌张起来,随即朝那名仵作大吼。
“娘希匹,你这江湖骗子,我家老爷和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诬陷他?!”
水猴子长相本就凶狠,这般凝眉瞪目,直接把年迈的仵作下软在地:“小人、小人就是混口饭吃,小人,没、没说谎呀……”
“老人家莫惧怕,有朕在,没人敢伤害你。”
赵正宽慰道,亲自把老人扶起。
谁知这举动让老头更惊惧,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赵正:“……”
有没有搞错!朕的关爱比这丑猴子还吓人?
赵正无奈摇头,让人把老人带下去休息,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来。
“范紫棠,这几人可不是骗子,他们是当初给黄天河案件,那些被扒皮的尸体做过尸体检的仵作,这些在各地衙门都有备案。”
刷!
赵正抽出腰间佩剑,用手指朝剑身弹了一下。
“范紫棠,此人擅闯你家,被你无意杀害。这黄天河几十条人命,你又当如何解释?”
最后一字落下,利剑嗖的一声架在范紫棠脖子上。
赵正的脸,阴沉的没了颜色,杀气伴随寒风,四溢而起。
这次,范紫棠没再狡辩。
水猴子也没狡辩。
他们从赵正刚张嘴,便知道这一次栽了!
范紫棠只恨当初没把那些尸体直接焚烧,只恨今夜太过冲动,不该用手镰杀人。
哪怕他用刀把人砍了,这些仵作也不可能把几十条人命牵扯自己头上来。
范紫棠忽地笑了起来,无比苦涩。
“皇上,草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在京城,真的时常戏耍丞相吴太吉吗?”
赵正眼睛微微眯成半月,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范紫棠长叹一声,似乎得到了答案。
“吴太吉都在皇上手中屡屡吃瘪,在下输给皇上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只是……”
范紫棠可能知道已无退路,变得坦诚起来。
“吴太吉不过是吴家上层普通的一员,若皇上想对吴家出手,没有超过三十万人马,绝斗不过他们……何况吴家可不止武力惊人。”
范紫棠像是快死之人,在交代后事一般,精神别提有多萎靡。
府内府外,人们一片死静,他们听得出范紫棠不像撒谎。
“你为什么要告诉朕这些?”赵正冷道。
范紫棠又一声叹息,摇了摇头:“可能是想吓唬吓唬皇上,看看您知道真相作何反应。”
赵正笑了下:“那你现在看出什么了吗?”
范紫棠再次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皇上年纪轻轻,城府却远超常人,不过在下和你说这些还有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