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
老头手指陡然戳在周纸鸢的双乳中间。
“大胆!敢对纸鸢姑娘不敬……”
黑熊瞪眼要杀人,被赵正拦下。
“莫急,且看看!”
虽这样说,他脸色却异常凝重,倒不是因为野郎中占了周纸鸢便宜,相反,赵正能看出来,这老头的指法极为高深,每下都戳在周纸鸢同一处地方。
他是因为看到周纸鸢随着每一次点戳,表现的愈发疯狂而担忧,仿佛她要把最后一点精气神都耗尽一般。
“砰!”
野郎中突然变指为掌,用手背狠狠拍在周纸鸢心窝,周纸鸢每次想要挣扎起身,便被拍落床上,同时发出凄惨的哀嚎。
房内众人早已目瞪口呆。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给人治病的!
“陛下糊涂,老夫行医几十载,还没见过这样治病的,再拍便把病人者拍死了!”张太医气的剁脚。
“嘘……拍死不更好吗?省得咱们麻烦了。”吴辙说着深意地朝张太医笑了笑。
“哦?对!哈哈哈,到时候丞相大人一定会重重赏赐……嘘!”
两人一同做了个嘘的手势,心怀鬼胎。
“老爷,要不您劝劝皇上,再这样拍下去,小姐真要出事了!”管家小肆实在看不下去,拉了拉身边的周嘉诚说道。
“哦哦,好,好……”
周嘉诚失魂地点点头,他从见到女儿得病后,整个人就萎靡不振。
而就在他准备跪下请求赵正严惩这个庸医时,就听“砰”,周纸鸢猛然坐起来,噗的一口暗红稠血从她口喷出,紧接重新砸在枕头上,生死未卜。
“鸢儿!”
“小姐!”
“挨千刀的庸医!”
“呵呵,果然是这样……陛下,还请严惩这个老骗子!”
众人簇拥上前要收拾野郎中,他们认为周纸鸢是被对方拍出了内伤,只有两名太医幸灾乐祸,添油加醋。
“休要放肆!”
赵正扭头怒叱众人,急忙扶住满头冒汗,身形踉跄的野郎中坐下。
众人顿时蒙住,暗想赵正糊涂了?自己女人被对方拍得吐血,他还毕恭毕敬。
赵正很快解开了他们心底的疑惑。
“你们难道没看到纸鸢的气色已经逐渐恢复,人也不如方才那般疯癫了吗?”
“嗯?”
闻言,众人一滞,这才回过神,把目光投向周纸鸢。
的确,对方除了嘴中还在梦呓,偶尔像得了风寒那样颤动,已无之前癫狂骇人的症状。
“呵呵,果然沉得住气。”
野郎中用帕巾擦着额头的汗,朝赵正颇赏识地点了点头,起身解释说:
“周姑娘的癫症的确是受惊过度所致,但病因并非在脑髓,而是在心中!”
一边说,一边神色带讥地看着看向吴辙。
吴辙脸刷的红了,就是他们太医院之前诊断说周纸鸢病在脑髓。
野郎中见赵正一脚困惑,继续言道。
“人的神虽然分布在五脏,但主要藏在心处,黄帝内经有云:心之官则思。便是说人的心处,主宰着人的精神和思绪。”
“而黄帝内经·素问篇·移精变气论中道:得神者昌,失神者亡!故此,想要治疗周姑娘的癫狂,需先安她的心神!”
“皇帝内经是什么?哪个皇帝作的?会治病的皇帝?!”
赵虎挠着脑袋,看向旁边的黑熊,发现对方也在挠着脑袋望着他。
马研墨见两人小白状,轻咳两身,出来解释道。
“赵虎将军误会了,这个黄帝的黄非是吾皇的皇,乃是黄色之黄,乃是一千多年前的医学典籍。”
说着,很是狐疑地看向老郎中。
“可是传闻这本医典早已失传百年,不知这位老先生是如何习得?”
“呵呵,不过是师父传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