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孚装糊涂默不作声,风道玄不动声色出列。
“陛下,昨夜抵达,贫道来朝向陛下禀告此事,但您不在朝,陛下去了哪里呢?”
“哼,百官皆知昨夜朕在哪儿,国公怎会不知?”赵正冷冷说道,老王八又在装糊涂。
“哦,贫道听说,陛下为个商人之女,出动大军两万,扰的偏京百姓人心惶惶,哀嚎不休,不过贫道不相信陛下能做出这种伤及民本的糊涂事来。”风道玄垂眸,不急不缓。
赵正笑了。
装腔作势,明明想借此事给老子扣帽子,还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莫要听说,朕亲口告诉你,确有此事,不光如此,百官还同去偏京劝说朕,但朕没听!”
“哦?”风道玄眯起了眼睛,他没想到赵正竟会老实招认。
“陛下,如此可是昏君行径啊!若天下人得知陛下为一个商人之女,扰的偏京大乱,百姓苦不堪言,会作何感想?”杨孚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机会就给赵正扣屎盆子。
“杨大人所言甚是,若非是陛下把赵虎、卫夫齐两位将军的人马调走,贼军又怎敢偷袭京城?”
“没错!得亏这些贼军势弱,不然京城岂不被破了?只留千人守城,简直贻笑大方!”
风、吴两派的官员跳出来,义愤填膺对赵正指责起来。
他们都没有发现,真正在昨夜见过赵正在偏京震怒的官员,没有一个出列,甚至还有不少人鼻子冷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果然,那些发言的官员话没说完,脑袋就被龙台上飞来的十几块砖头,砸地满头是血,有两人更是直接被砸昏过去。
“草你姥姥!商人就不是人了?!”
“在朕的眼皮底下,朕的商会会长被贼人绑架,难道要朕坐视不管?!”
“张龙赵虎!给我把这几个杂碎家的儿子、女儿全绑了扔进深山,不许官府帮忙,让他们带着家人自己去找!”
“是!”张龙赵虎即刻出列。
这下可把那些犬吠的官员吓坏了,他们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被绑票的是周家周纸鸢,传闻皇帝要纳为妃子的女人。
他们在很早之前就明白一件事,不管如何针对皇帝,绝不能随便把皇帝的女人牵扯进来,这是皇帝的逆鳞。
霎时间,几人露出埋怨的目光看向风道玄,都是这老道开得头,也没说清楚商人之女是周纸鸢。
风道玄看到,心里暗骂,一群蠢货,他开这个头,是另有所图,谁让你们那么急躁乱喷一通,这不活该嘛。
装作没看到,风道玄待大殿重新安静,重新出列。
“陛下,传闻您想要纳周家姑娘,周纸鸢为妃,可有此事?”
“是有如何?莫非国公不许?”赵正斜眸瞪着风道玄,杀意盎然。
“贫道不敢,只要陛下愿意,全天下未婚嫁的姑娘,都可是您的妃子,只是……”
风道玄突然阴恻恻地笑起来。
“既为陛下所爱,便应将她招入宫内,怎能让妃嫔来做商会会长?如此岂不招天下人的口舌?”
此话一出,百官顿时议论纷纷。
大周规定,朝内官员不得从商,何况这还是皇帝的妃嫔,岂不是打皇帝自己的脸?
而且会还让天下人怀疑,是皇帝想要榨取百姓的钱财。
如此不光违背国法,更易失民心。
霎时间,颜启十几名老臣出列,高呼直谏。
旨在让周纸鸢脱离商会和周家,在后宫做好嫔妃本分之事。
“这老王八够阴险啊!”
赵正心里大骂,他猜到风道玄要拿周纸鸢做文章,却没想甩出这么一顶大帽子。
显然老道知道周纸鸢是商会和周家的主心骨,只要限制住周纸鸢,商会便不难对付了。
“奶奶的!纸鸢还在昏迷中,这些人却这样攻讦她!自己若怂了,对得起纸鸢长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