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周家,不光在偏京,在京城也是如雷贯耳。
许多富甲豪绅,贵胄家族争相示好,连大周富饶且遥远的最南方,都有豪门远道而来,以商会友。
其实说白了,不过各取所需。
一是看看这个新成立的“商户”,到底是个什么部门,他们能不能从中捞得好处。
二是周家生产的商品的确都是极品,他们想购买秘方或是与其合作。
除了赵正给周纸鸢的紫色麒麟染色配方外,他发明的制冰秘法、防毒口罩、琉璃墨镜,甚至近期发明的解决女人姨妈的卫生金,都成为了周家标杆性的产品,逐渐风靡。
周家正堂。
周纸鸢坐在堂上,管家小肆坐在堂下,看着账本,一边拨着算盘,一边认真说着:
“小姐,咱们这两个月赚了往年三年的利润,去掉在北上建造分厂的花销,所剩还有许多……”
周纸鸢出神望着手里新款的卫生金,仿佛没有听到小肆的话。
“他怎么会对女人这样了解?卫生金……这个登徒子!”
周纸鸢不知想到什么,俏脸突然变得通红滚烫。
卫生金,其实就是赵正前生世界的卫生巾,是傅晚晴当初姨妈来时,他突发奇想制作的。
因为古代没有那么好的技术,所以赵正使用棉布作为外裹层。
取“金”字,完全是为了图个好彩头。
不过因为古代女性比较保守,所以光明正大来买的人并不多,多是带着帷帽,乔装改扮,像做贼一样。
好在卫生金比较好用,又物美价廉,因此回购率特别高。
甚至一些妇女把发明此物品的神秘女人,赞为“吸血圣人”,成为他们心中的膜拜偶像。
没错,所有人都认为发明者是一位和她们同病相怜的女人。
周纸鸢是极少知道真相的人。
但她实在没脸告诉别人,发明这玩意的,是当朝的皇帝!
这时,小肆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小姐,我算了下,剩余三百七十万两,按照和皇上四六分成,我们还要给他们二百一十万两,要不要差人送进宫?”
周纸鸢想都没想否决道:“不送!那可是小姐我辛苦赚来的,能拖就拖……哼,现在他可不缺钱,不然又怎会到处给他老爹建造道观!”
周纸鸢一向钱紧,尤其对赵正,他总觉得这个家伙的甩手掌柜做的太舒服,而且那么久都不露一次面。
“呵呵,小肆懂得,地主家不都是地主婆管钱,懂,懂……哎呦!”
小肆刚露出一脸坏笑,就被周纸鸢狠狠敲了下脑袋。
“你小子又再胡说,本小姐说过多少次了,我和皇上不可能……反正我不会嫁人的。”
周纸鸢莫秒奇妙脸红起来,慌张眼眸透出一抹惆怅,她现在甚至不敢多去想赵正。
“我和他,注定有缘无分吧……”
就在周纸鸢腹诽时,突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
没多会。
两名护院家丁驾着一名满脸惊慌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周家主,这小子偷拿工场的物品出去售卖,被我俩发现,请您处置!”
这两名家丁其实是夜杀成员,是赵正精挑细选出的精英,留在周家保护周纸鸢安危。
另外还有上百名赵虎的京军轮番在周家附近巡逻。
周纸鸢如今是商会会长,他带领诸多商户在北方开厂和北方家族相抗衡,势必成为北方家族眼中钉肉中刺,赵正自然要照顾她的人身安全。
“小姐!家父重病,需钱看病,小的也是没办法才出自下策,求您饶了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男人穿着朴素,三十多岁,长相却颇为凶狠,浓密的眉毛像是愤怒燃烧的火焰。
此时,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眼中闪着极为害怕和无助的眸光。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