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貌的脸像是被人用鞋底抽过一样,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忍不住,猛地抢过赵正手里的诗集,恨恨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不笑嘛!怎如此说话不算?!”
“不是?这、这是在不是朕想笑,实在是这首诗……”
然后赵正就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朕知道药王为何不让朕笑了,因为这首诗是在羞辱您!您告诉朕,这是何人所作!朕一定帮您痛打他一百大板!”
“呵呵,那老夫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孙思貌朝他假装呵呵一笑,然后嗷的一嗓子:
“这首诗,就是老夫作的!”
“这是老夫某日早起,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玲珑的身姿,有感而发所作,你和老子说说,它怎么就成骂街了呢?!啊?!!!”
赵正顿时笑不出来了,和手下人相互对视,皆满脸尴尬。
“那个……原来是老先生所作呀,朕就说这首诗怎么透着一股磅礴大气、救死扶伤的韵味,上对下,粗对细,何其工整?好诗!好诗呀!”
然后就被孙思貌用诗集抽在了脑袋上。
“赶紧滚!以后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他娘的!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
孙思貌都要哭出来,一甩胡子,钻进屋里,闭门不出了。
砰,砰,砰!
赵正敲门。
“老先生?老人家?在家没?开门嘛,一切都好商量的,要不然您再重新给朕看看,这次朕保证不笑,噗……朕从不骗人。”
“滚!!!”
“……”
最后孙思貌还是开了门,在赵正答应微服出宫,跟他出席雅集聚会后,孙思貌开了门。
“皇上,你是九五之尊,说话可要算数啊!”
孙思貌说着,笑的比林中的桃花还要灿烂,他仿佛能想到,那些文人骚客听到赵正的诗词歌赋后,那种顶礼膜拜的样子!
“必须滴!”赵正也笑了起来。
不过他答应孙思貌参加聚会,并非完全是出于报恩,还有一个目的……他想看看能否在这次雅集中发掘到可用之才。
一则:经过上次马研墨调查出那么多作奸犯科的官员后,赵正越发觉得,大周急需一批大换血,至少在一些重要的官置上,所职官员必须真才实学。
二则:一个让药王这种级别的人物,称赞不觉的雅集,定是涌攒了许多经天纬地的盖世才人……说不定能挖到像卧龙凤雏这般的高人也未可知!
赵正想着,心中对集会越发期待起来。
两人相约好时间地点,为一个月后,金秋十月,便挥手告别。
“呵呵,这个老药王,真是个活宝!”
赵正带着众人从山上小道,走了半个时辰,走了出去。
还没下山,就听见山下传来无数兵马的喊叫声。
“陛下上次就是从这里进去!快!速速寻找!再晚!朝堂真要出大乱子了!”
“张龙?!”赵正听出声音,赶忙喊道:“寡人在这呢!”
听到赵正的声音,张龙脸色顿时露喜,大喊一声:“找到陛下了”迎着赵正跑来。
众人跪拜,不等张龙开嘴,赵正忙问:
“你刚才说朝堂出乱子?是何事?有人趁机作乱?!”
赵正先想到的是风道玄和吴太吉,然后想到的是,其他的藩王。
张龙仿佛看出赵正的心思,说道:
“不是权臣们造反,的确有几位王爷打着救驾的名号前来,不过被赵虎拦住,已经返回封地。”
“是另一件事!”张龙一抽鼻子,眼圈竟红了起来。
“城中突发大火!许多百姓的房屋田舍都被大火烧毁,伤亡人数已达四百多人!”
赵正面容顿时沉下,追问:
“无缘无故,怎会发生如此大的火灾?朕昨日离开时,不还没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