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咱们现在咋办呀?!”黑熊急切问道。
赵正不假思索道:“去!让卫夫齐带一万人马前来支援朕,不来就砍他脑袋。”
肖岩这次也有些糊涂了,道:
“陛下,卫夫齐是风道玄的人,若是他佯装来帮我们,然后突然叛变,和燕王前后夹击我们……”
肖岩后面的话不用说,众人全都明白。
赵正摇了摇手指,自信笑道:
“如果是别人,尚不好说,可若是卫夫齐……别忘了,他可是个大才呀!”
最后这句话说得很有深意,任谁都能听出赵正这是句反话,是在挖苦卫夫齐。
然后赵正招来手下,附耳轻语一番,那人眼眸一亮,道了句:
“属下明白了。”便朝卫夫齐把守的西门跑去。
“陛下,莫非是想到了什么妙计?”黑熊好奇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赵正呵呵露出坏笑,笑得意味深长。
而在赵正几人聊着天,盯着梢时,又有一名夜杀来报。
此人看着非常狼狈,脸上挂着焦切。
“陛下,南门遭到偷袭!是……是羌狼军!”
“什么?羌狼!”这一下赵正坐不住了。
驻扎在京城南门的是自己的右禁军,他们不可能和卫夫齐一样自导自演,可是怎么会有羌狼军呢?
“难道易州之战,老将军和肖风败了?!”
所有人本能想到这个。
“陛下!从皇城调集金吾卫去支援吧?”黑熊肃然道,没有了之前的半分耍皮。
赵正想了半晌,才摇头道:“暂且不要!皇城是我们最后的大本营,粮草和钱粮都在那儿,绝不能有闪失!”
说完,他大骂一句,道:
“看来这风道玄还有不少手段!这些羌狼的出现极可能和他有关……朕还是小看他了!”
赵正看着东们城楼上,已经开始排兵布阵,准备入城的赵广,他疾声厉色道:
“黑熊!你去通知各个城门,严防死守!并从各个城门抽出一些人马,前去支援南门!”
“属下遵命!”
黑熊转身,疾风一般消失在巷道中……
且说羌狼军不是被肖鸿烈和肖风在牛鼻郡击溃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这支羌狼军并非苏达列那一支,而是风道玄隐藏在内境的羌狼死士。
领头首领达丘,带着千众人马,像是一群嗜血的恶狼,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攻破了南门,和守城的三千右京军杀在了一起。
而在数千米外的一家五层塔寺上,风道玄站在最高处,手捻山羊须,默默望着南门的战势。
“道爷,现在就把达丘这些死士用了,是不是太浪费了?您不是说不帮燕王吗?”
一名约十一二岁,穿着和风道玄相同样式道袍的道童,不解地问道。
风道玄吸了口气,许久才开口:
“总要做出一点样子,不然赵广真狗急跳墙,把贫道供出来,就不好了。”
然后眼睛眯成一条刀锋,望着远方天边:
“易州之战肯定出了变故……若是羌狼败了,达丘他们也不会再服从贫道,不如趁着这枚棋子听话的时候,把他打出去,或许会收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完,仿佛肯定自己的想法一样,微微颔首。
他所说的意想不到的效果,是希望羌狼帮助赵广除掉赵正。
他不久前收到线报。
让他觉得现在的赵正,实在太过可怕!
一个人为了引出敌人,装疯卖傻、卧薪尝胆数年。这次更是为了装病,不吃不喝长达十日,这种人的意志太强横。
风道玄活了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对头。
“唉!也不知道千尺如何了?小子一定要活着呀!”
风道玄眼中少有的流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