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最后,岳秀鑫已经声音颤抖的发不出来,一股说不上的刺痛在他灵魂深处弥漫,让他湿了眼眶。
何止是岳秀鑫,城上所有人都被震撼的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肖岩!
他们皆是身经百战,忠勇过人的将帅,可是在肖岩面前,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忠!
在肖岩身上完美的被诠释。
他们甚至能想到,当初肖岩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痛苦挣扎!
谁都知道他肖岩是出名的大孝子!可是为了他的君王,他必须含泪让皇帝将他的亲人都处死!
“肖岩啊肖岩!你让寡人如何受得起啊!”
赵正仰天长叹,同时心底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肖家人,他绝不动分毫!
随即,站起,双目火喷,望着城下的肖风。
“肖风!寡人问你!你可知罪?!”
肖风额头砸地:“末将知罪!”
“你可忠于天下,忠于社稷?!”
“末将愿为天下人赴火蹈刃,肝脑涂地!”
“你可心服寡人?寡人杀你,可有怨言?!”
“末将对陛下心服口服,末将愧对陛下,愧对赴死的兄弟们,末将百死不悔,毫无怨言!”
肖风的话宛如一把出炉的刀,不带一丝拖泥带水,充斥着无尽的种气。
“好!”赵正眼眸眯起,声音又加几分锐力:
“来人!将造反的肖风和这些将士,押回京城!朕要当百官的面当众严惩!以儆效尤!”
说罢,龙袍一甩,下了城楼。
岳秀鑫众人都傻了,责罚肖风这些人他理解,可是要拉回京中,当众严惩……陛下就不怕这些人包藏祸心,当场谋反?!
不过现在赵正正在气头上,也没人敢多问他。
赵正决定在万城休息一夜,不然没日没夜的赶路,他受得了,将士们也受不了。
行在中。
岳秀鑫进来,施礼后,直入主题:
“陛下,肖风这只军队乃是虎贲之师,不畏生死,若是您把他们拉入朝中面审,万一他们对您责罚肖风心有不满,臣担心他们会做出不轨之事……”
“这些朕岂会不知。”
赵正说着,长叹一声道:
“朕也是无奈才走这一招险棋……肖岩把一切都献给了朕,朕又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臣子寒心,可是文臣都想打压肖家,朕想保住肖风,就必须这样做!朕要用这些人的军威,压制群臣的激愤!”
“而且,在百官眼中,朕快要病危了,想必他们也不会太过火……吧。”
赵正这般说,眼中却流露出无尽的惆怅和担忧。
他很清楚,这是风道玄和羌狼耍的花招,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轻易饶了肖风。
如今燕王在京,若是他明着偏袒肖风,到时候燕王定然会拿此事,说他昏庸无能。
到时候燕王和权臣,再打着“清君侧”的借口起兵,必然会使不少朝内朝外人心所向。
那真的就是大危机了!
毕竟,自古太多藩王搞这种事了。
这时候,赵正看岳秀鑫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爱卿,你是不是有事找朕?你我君臣莫要见外,何事但说无妨。”
岳秀鑫受宠若惊,坦言开口,道:
“陛下,这万城守将秦和义乃是老臣旧部,他忠肝义胆,臣请陛下三思,能留他一命。”
“不可!”赵正剑眉立了起来。
之前肖风也为此人求过情,他相信这个秦和义是个可造之才。
但一国边境关卡乃重中之重,若赵正这次轻饶过秦和义,那其他戍边守将以后会不会也疏忽大意?!
这次是肖风尚好,下次若是敌军呢?
岳秀鑫面露苦涩,眼睛红了一圈,他当年也是将军,自然知道赵正的这些考虑,他也知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