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夫,自从吃了您两副药,我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以前来月事,我都要难受好几天,最近一次舒服了不少。”妇人趴在后堂的床上等着崔娇给她针灸。
崔娇挑着银针,柔声安慰道:“会越来越好的,你要坚持。”
妇人用袖子压了压眼角,心里满怀希望。
崔娇的医馆现下已经盈利了,看着穿戴富裕的她会多收些诊费,看着贫寒的就少收些诊费,这个时代的百姓本就生存艰难,崔娇也愿意多贡献些。
此时坐在京城府府衙的刘璟看着跪在面前的纪府小厮,开始了他正式的审案生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考科举考的是四书五经,这审案也没有专门的先生教,全靠着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刘璟将这个机会作为自己的跳板,所以非常认真的对待。
“我问你什么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如果你不是凶手,越及早破案对你越有好处。”刘璟看着小厮杂乱的头发、破烂的衣服若有深意的说道。
“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大人尽管问,小人一定将知道的全都告诉大人。”小厮是纪府的家生子,老子娘都是纪府的奴才,他从小就是纪胜的书童,说起来过的是比普通人家的日子强,这纪胜无缘无故的中毒身亡,他就被衙门抓了起来,在牢里受了些刑,吃的馊饭,可真是从出生还没有遭过这个罪,早就想赶紧破案还了他的清白,早点脱离这苦海。
“你说一下你是怎么给你家公子送的汤,路上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回大人,我家公子一直身子弱,先天的心气不足,我家老爷找了很多大夫给看过,只说要好好将养着。但是我家公子一劳累就会头晕目眩,所以公子一直想要将这病治好。后来不知是听哪位大夫说的,说是需要用野鸡血来治才行。而且这野鸡也是有讲究的,不能是家养的,家养的野鸡不行,必须是捕捉到的纯粹野鸡才可以。这野鸡捕捉到之后,不能直接这样杀了,还需要圈养着它。听说野鸡心气高,是不能被圈养的,这一失去自由,就会生气,有的野鸡心气就大,会有那种气的吐血的,这个时候这吐出来的野鸡血便是治我家公子病的良药。”
小厮一口气说了一长篇,说完顿了顿,咳嗽了几声。
刘璟挑了挑眉,示意衙役给小厮送了碗水。“哎哎,多谢大人,小人正好口渴了。”
小厮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水后缓了缓接着说道:“这气吐血的野鸡难得,我家老爷也是找了好多家猎户才寻了那么几只,还别说我家公子吃了几只,病情有些好转。这不最近,我家公子在翰林院中又有些累着了,所以寻了野鸡熬汤补身子,可是这不知是哪个竟然在野鸡汤中下毒,将我家公子给毒死了。”
这小厮说的与之前朱大人审问的基本一致,刘璟仔细阅读过案卷,听小厮说完便摆了摆手让衙役将小厮带了下去。
接着又将煲汤的厨子提了上来,这厨子长得胖胖的,白白净净的,看来这纪府的伙食不错,厨子这几天在牢狱中跟小厮一样也是遭了些罪,此时见着刘璟,趴在地上就喊冤,言语中带着悲切。
刘璟皱着眉头,冷声道:“好了,别喊了,我问你问题,你仔细回答,若是有欺瞒,小心受皮肉之苦。”
“不敢不敢,大人您问。”
“我问你,这鸡血汤炖时有何人在场,炖好后你又交给了何人?”
白胖的厨子有些语无伦次的回道:“回--回大人,炖汤时只我一人在场,汤炖好后便直接给了我家公子跟前的小厮,可是---这毒汤真不是我下的毒啊,请大人明鉴。”
“野鸡都炖完了吗,是否还有剩下?”
“回大人,我家公子嘱咐过,野鸡咳出的血极其珍贵,所以每次炖汤我都将整只鸡按照吩咐一起炖了,这样鸡嘴里的血也能化进汤里。每次我家公子只饮一盅,剩下的还在厨房。”
适时的,有小吏凑到刘璟跟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