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
有点难过,好不容易喜欢的姑娘,居然是如此恶毒的人。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既觉得遗憾又觉得悲伤。
绾宁开口:
“九皇子既然问完了,那绾宁便先告退。还请九皇子遵守规则,我把九皇子想知道的,告知了九皇子。也希望九皇子别针对我,给我出难题。
要不然……
鱼死网破,大家都不好过。想来殿下也知道了,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人若犯我一尺,我也必定狠狠回踩。
九皇子是东晋的人,我再怎么样也碍不着九皇子,还请,手下留情。”
绾宁一番话,好的不好的都说到位了,最后还给了楚锦年一个台阶下。
话都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整个过程,楚锦年占上风,他想问的,也都问到了,而且绾宁看起来也被他抓到了把柄很配合。照理来说,他这一趟见绾宁收获颇丰,但是为什么,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绾宁见他不说话,从椅子上起来,朝他行了个礼。
楚锦年看着绾宁的礼仪,做得非常规矩,半点挑不出错来,根本不是临时赶鸭子上架练出来的,这一看就是经过了长期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才能做到这般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他没有听过绾宁的琴,也没有见过绾宁的舞,但是在君策送过来的资料里,在绾宁回了国公府的第一次宴会上,绾宁弹了一曲。
消息上说,技法娴熟,哪怕有几年的功底,也需要天赋才能做到。
若没有天赋,那就需要更长时间的刻苦练习,而无论如何,都不是几个月就能够学会的。
种种迹象表明,绾宁之前说的确实是实话,若不是从小就贵养着,怎么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耀眼夺目。
绾宁转身,才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楚锦年的声音:
“假的终归是假的,哪怕你为了事情暴露,杀害了你自己的亲生母亲吴氏,但有一天这个谎言也必定被拆穿。”
绾宁微微侧身,对楚锦年笑了笑:
“国公爷到现在也没有妻妾,更别提子嗣。如今人又常年在边境,府中只有老夫人一人。
有我在府中陪着老夫人,逗老夫人开心。我没了母亲手足,父亲也不认我,我一心一意做国公府的女儿,日子久了,哪怕不是亲的,也变成亲的了。
到那时,别说国公府不知道真相,哪怕知道,你觉得他们会轻易丢弃我?”
楚锦年看着绾宁,精致的妆容凸显着精明算计,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姑娘。
绾宁看了他一眼,“我和九皇子无冤无仇,九皇子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这世上的不平之事何其多,不若帮帮苦难的老百姓,岂不是更有意义?”
楚锦年:“我是该说你恶毒,还是该夸你善良?”
绾宁笑了,“随意,其实,我也并不介意。”
楚锦年:“弑母杀手足,实在是心狠手辣。”
绾宁语气凌厉:“和九皇子有关系?
难道说,九皇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想为我那死去的母亲和手足讨回公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今日便做个仇人。往后,我也不必这般受九皇子的威胁,咱们直截了当,立场分明。”
楚锦年愣住,绾宁这话,瞬间让他想到他第一次用九皇子的身份去逸王府,说要把绾宁抢过来的时候,君逸说的话:
“行,夺妻之恨,杀母之仇,正好咱们礼善往来,结个仇家。”
如今绾宁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便做个仇人。”
楚锦年:“……”
绾宁:“总之,我绝对不会让人破坏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若有人要为难我,与我为敌,那我也必拼尽全力,誓死一搏。”
绾宁说完,也不等楚锦年回话,头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