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思各异,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的考量却是出奇的一致。
虽说只要让绾宁住在府中,住在哪里都可以,但是他们作为主人,不可能不见面。
原本是没什么的,但是现在绾宁身有瘟症,又看赵砚臣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怕是,里面有什么为人所不知的事情。
说不好就是一个坑。
若是好事,也不会来问他们的意见,肯定是其中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原因。
君恒和君策想到前面的天罚之事,就是和绾宁有关,再加上赵砚臣话里遮遮掩掩的样子,很明显就是不要答应最好。
二人心里都打了退堂鼓。
但是,毕竟是皇帝传他们入宫的,哪怕不答应,明面上也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若是平时,让绾宁住在他们府中,他们俩怕是巴不得,还要抢着答应,但是现在各自忧虑和性命攸关,谁也不敢轻易松口。
这一回,君恒先出来说话。
“启禀父皇,儿臣府中王妃身怀六甲,并非是儿臣不愿意,实在是这瘟症不是开玩笑,儿臣万一染上了可以抵抗,但是王妃和腹中孩儿不能。
万一有个差池,儿臣的王妃还有王妃的娘家,怕是都说不过去。”
皇帝原本看他俩踌躇有些不喜,但听君恒说的,也句句在理。
恒王妃如今正有孕,恒王妃的娘家是忠勇候府,若是有个万一,说到他在王妃有孕之际却让一个有瘟症的病人住进恒王府,怎么都是他理亏。
先不说忠勇候府会不会善罢甘休,就怕到时候又有了别的事情,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了。
皇帝脑中电光火石间便想清楚了厉害关系,认同了君恒的说法。
君恒偷偷的瞄了一眼皇帝,见皇帝没有生气,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君策却是立马紧张上了。
君恒的王妃有孕,但是他府中没有。
皇帝看向君策:“老二,你呢?”
君策心中一个激灵,额头上冒出涔涔细汗。
从赵砚臣刚刚说的,他本能的就觉得这件事有问题,而且君恒也拒绝了,可见这绝对不是一门好差事,既不是好差事,没道理上赶着。
只是君恒有孩子挡着,他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呢?
君策感受到头顶直视过来的目光,整个人开始发虚,他一咬牙,开口道:
“启禀父皇,儿臣倒是没有意见,不过先前儿臣和苏大小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苏大小姐说,不想和儿臣再有任何瓜葛。
这件事,儿臣同意,苏大小姐未必愿意。”
君策话落,头顶传来意味深长的一声:
“哦?这么说,这位苏大小姐不是个好相与的?”
君策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黄皇帝对绾宁的态度是什么,不敢造次,赶忙接话:
“不不不,父皇误会了,这件事是儿臣的错。苏大小姐受了无妄之灾,她对儿臣有些意见是理所应当……”
君策为了说明绾宁和他的关系有多僵,添油加醋的把策王府宴会那一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且,半句都不敢说绾宁不好,因为他吃不准皇帝对绾宁是什么态度,只得挑好的说。
再看皇帝对他自己认错的态度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情绪,说明皇帝也是认为,认可了这样的说法,当即君策更大胆。
把那天的事情,跟倒豆子似的倒得明明白白。
皇帝听完,看向君策,面露不善,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看向赵砚臣。
赵砚臣丝毫不含糊,开口道:“这件事,必要王爷们自己愿意才成。
入宫是不可能的,皇子的府上最合适,但是现在……”
底下君策正擦着汗,琢磨着赵砚臣话里的意思。
别的他没听出来,但是他听见说皇子的府上最合适,既然君策和君恒不行,那还有两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