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淹没了良田无数,京城如今自顾不暇,稳住城里城外的人为当务之急。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御书房里的几位大臣都沉默着,没有人敢说话,更不敢去看窗外的雨,如今那雨,便真正是洪水猛兽一般。
空气停顿了许久,皇帝终于一挥手,吐出两个字:“封城。”
按察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旁的工部侍郎却依旧战战兢兢:
“陛下,西京湖……”
工部侍郎后面的话没有说,默默地递上一张京城舆图,皇帝看完眉头皱的更深。
只是神情里依旧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工部侍郎许久不见皇帝出声,想到出门时主事说的那些话,开口道:“陛下,是否请钦天监赵大人来。”
皇帝抬头,一双利眼如鹰鸷一般看向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吓了一跳,急忙跪下磕头:
“微臣失言,还望陛下恕罪。微臣……,微臣……实在是没得法了。”
皇帝的目光移开,看向右边:
“许爱卿觉得此事该如何?”
许丞相上前一步,想了想开口道:
“回禀陛下,下雨乃日常气候,就算有洪涝灾害也是正常,从六月初七开始,朝廷便一直派人积极寻找对策,以避免洪涝灾害,但是,历年来这种事,死伤在所难免。
陛下爱民如子,已经做了能做的,其他的就是交给底下人落到实处。
不过此事,确因先前由钦天监赵大人所提起,陛下传他来问问话,也无可厚非。
陛下要完全了解信息,才能查明真相。
赵大人竟能看出天象,没准也有应对之策。
从前也不是没有钦天监算出天象之事,提前做应对的,这是正常流程。”
许怀义这话,半点没有提到天罚,而把整件事说成普通的雨水天象,字字句句都是皇帝想听的。
虽然这些话和绾宁信中说的差不多,但是许怀义并不是因为绾宁才说的,而是为了皇帝。
他知道皇帝坐不住了,想见赵砚臣,但是又不敢,生怕别人往天罚方面想,巴不得大家都别提起才好。
但是现在,事情已不受控制。皇帝怕是也坐不住。
事情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而且皇帝对赵砚臣好奇了,无论如何赵砚臣能如此清晰明白的,算出天象,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之前皇帝不见赵砚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以为他是某一势力的人,是以此为借口想达到什么目的。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赵砚臣说的都是真的,就说明他不是任何人的爪牙,这一点又让皇帝卸下了一些防备。
丞相做到他这一步,在察言观色这一项来说,可谓是炉火纯青。
他谁的队都不站,只站皇帝,便可以保证自己走在哪里都不摔倒。
现在皇帝想见赵砚臣,他自然要给出足够的理由,让皇帝没有后顾之忧。
一个合格的丞相,必然要忧皇帝而忧。
所以他虽然说了绾宁信中的那些意思,却只是为了皇帝。
这个时候,他也还没有想到,其实绾宁也并不介意他究竟为了谁,她只要达到目的:
皇帝亲自让赵砚臣出狱。
赵砚臣可以光明正大,安然无恙地,正式站到人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