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生怕绾宁再做出什么事,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恒王殿下是皇子,母亲和你父亲都做不得主。
恒王要娶谁就娶谁,没道理她想娶澜儿,我们把你送过去,对不对?
绾宁,你是个明白孩子,这种道理应该能懂的对不对?
你贸然去问,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不仅丢自己的脸,而且还丢了苏府的脸。
结果得不偿失,母亲绝对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
绾宁脸上依旧挂着泪水,看着吴氏:“母亲不让我去问,是不是因为妹妹喜欢恒王殿下,母亲让恒王殿下选了她?”
吴氏听着这话,心惊肉跳:“你听说说的,绝对是造谣。”
绾宁:“妹妹喜欢恒王殿下,妹妹院子里的人都知道。
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我在府中虽然不出门,也听说得有板有眼。”
吴氏语塞,一是气愤府中居然有人嚼舌根她不知道,二是苏雨澜的院子里乌烟瘴气,她一定要把这些人好好情理情理。
“那都是下人的传言,当不得真。”
绾宁低头落泪:“但是,现在要嫁入恒王府的,是妹妹不是我。
若不然,母亲便允我去问问恒王殿下,若是恒王殿下亲口告诉我,说他喜欢的是妹妹,女儿无话可说,自当成全,而后向妹妹赔罪。
但是,若母亲不让女儿去问……”
吴氏眉头狠狠皱着,她怎么可能同意绾宁去问。
这时候她心里,已经在计划怎么发落苏雨澜院子里的人了。若不是她们多嘴,怎么可能把自己弄得如此被动。
“你待如何?”
绾宁咬牙:“我要妹妹也受受我的苦。
住我旁边的院子,只一个丫鬟,吃食也和我往前一样。
一应规制,就和我从前一样。
如此,我便原谅她抢了我的婚事。
这件事,母亲一定伤脑,我体恤母亲,不把这件事说给外人,但是,也请母亲体恤我,不然,我忍不下去。”
听到前面,吴氏觉得绾宁在讲笑话。
但是,后面听完,确实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她突然发现,这个平时乖巧的女儿,固执起来,上纲上线,她居然没有办法反驳。
吴氏看绾宁情绪激动,不敢和她硬来,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她各处都不好交代。
虽然她自诩聪明,但是若对上皇后和国公府,她只有一个下场。
想到这里,吴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忍住心里的情绪,劝道:“母亲知道你和妹妹之间有一些矛盾。
但是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更不该在这种事情上和妹妹计较。
你这样,让母亲很难过。”
绾宁低着头:“不,我就要计较。
她抢了我的婚事,我让她受些苦便罢了。
母亲可以让她抢了我的婚事,却不能让她住一个偏远的院子。
婚事对女子何其重要,是一辈子的事,但是妹妹只住到出嫁,可能半年都没有。
母亲却不愿意。
母亲实在太偏心了,只心疼妹妹,半点不心疼我。
从前的我也就不说了,但是恒王殿下……他……他……”
绾宁一副受尽委屈,心痛难当,势要苏雨澜受苦的强硬态度,吴氏知道,她是认真的。
绾宁继续说:“平时,妹妹怎么欺负我,我都可以忍,因为我不愿意让母亲为难。
但是恒王殿下我不能忍。
如果妹妹愿意那这件事就算了,如果妹妹不愿意,那我便去找恒王殿下,无论如何问个清楚,是他先招惹我的。”
“我一直顾念着母亲,在国公府时,也没有把妹妹说出来。
从前,母亲要我处处让着妹妹,我让了,母亲让我处处顾着妹妹,我顾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