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晚上时分,她还穿着白天穿的那一身小黑裙,风吹过脚踝有些发冷。
然而项恩恩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赶紧叫阮白霞从家中将商靳谋上次写给她的支票取出来,她必须要亲自去商家一趟。
这一次商家内部,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
也没有在吃晚饭或者做其他活动。
“我要见商靳谋,还麻烦您说一声。”
项恩恩在门口恳求主管家。
上次她几乎是被商靳谋扫地出门,管家这边也得到了消息,对于这个早已经从自己未来主母之中给摘出去的人,他自然不会再去阿谀奉承。
况且项恩恩身上的恶习,可是比洛烟要多得多哦。
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清楚楚。
“现在夜已深了,要不您还是明天过来?”
管家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荡着。
他也不是那一种与世隔绝之人,今日项家的消息自然他也看到了一些。
项恩恩这一身明显是刚参加完葬礼,胸口那朵白玫瑰还没有取掉。
自家小少爷身体不好,万一被项恩恩给冲撞到了,自己可就不好交代。
“管家你就让我进去,我和商靳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项恩恩内心怒火中烧,她
隔着大门都已经可以听得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其中不乏有商嘉礼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那个洛烟的小贱蹄子都可以进去,凭什么她要在外面吹着寒风受冻。
“求求你了,我只想见见商靳谋。”
她在门外哭诉,心中充满委屈,她从小就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舔狗围着她缠了几层,何时低三下四求过其他人。
“让她进来吧。”
早在项恩恩出现在商公馆大门口,就有人通报过,对方在门口哭得撕心裂肺,严重影响到她给两个小孩讲错题。
万一两个小家伙晚上做噩梦咋办。
终于项恩恩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项恩恩声音沙哑,宛如指甲在玻璃上摩擦,让人听得耳朵十分不舒服,她的眼睛大如核桃,不知哭了几回。
只可惜商靳谋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他冷漠地看着项恩恩,想看看这个女人能在他的面前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而洛烟这次没有回避,她将两个小宝贝赶回房间以后,就在不远处站立。
她也挺好奇项恩恩这么晚专门上门是要做些什么,对方现在还穿着那一身婚礼服呢。
“商靳谋,这这是之前的支票,我
不要了。”
项恩恩从随身包里取出商靳谋之前开的支票,连同支票带出来的还有一串儿金铃铛。
那是商靳谋曾经给她买的东西,这个时候掉出来,自然是为了给洛烟看!
“给你的,收好。”
商靳谋抿着嘴唇,深邃而精致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
“商靳谋,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们的感情不能用钱财衡量,你再想想商嘉礼,他还那么小……”
项恩恩不想放弃挣扎,现在父亲死了,商靳谋是她最后的靠山,如果商靳谋也倒塌,她该何去何从。
洛烟在一旁也看够了戏。出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项恩恩,你还是好好回去当你的大小姐,不要随便折根杨柳枝,就想钓金龟婿。”扒金龟婿之前,也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配得上对方的能耐。
最主要的,大半夜过来上门,扰人清梦,耽搁她睡美容觉。
项恩恩直接忽略站在旁边看戏的洛烟,今日她将洛烟推出追悼会,对方现在对她落进下石,也算是一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