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花垣镇的集市上认识的,认识有四五年了。但是,她父母嫌弃我的身份,不让她同我来往,我们便一直偷偷地见面。”吴秋山说起自己心中的人是,脸色语调都很温柔。
简东臣皱起眉头,“五溪蛮人可真怪,明明自己信奉赶尸术,但却又瞧不起赶尸人,这不自相矛盾吗?”
吴秋山:“……”
“这就叫叶公好龙,表里不一。”上官商悠悠接了一句。
众人:“……”
“那后来呢?”东君不再逐个逐个问题的问了。
一个词“后来”,足可以涵盖许多的事情。
吴秋山的表情一下就凝重起来,“那日,我得知鸢鸢被选为落花洞女后,便疯了一样想要去找她,可被师傅拉住了……”
他的思绪飘飞到了八个月以前。
吴道师:“小山,你不准去,你去就是白白送死,知道吗?”
吴秋山:“师傅,我死不要紧,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鸢鸢去送死。”
吴秋山年轻力壮,又一心想着要去救心爱之人,师傅拉不住他,便猛叫道:“小山,别冲动,你知道冲撞洞神,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
吴秋山停止了狂燥,悲伤大叫:“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惩罚。”
“你死了,那谁去救鸢鸢姑娘呢?”
吴道师一语惊醒梦中人,吴秋山怔住了,随即紧紧抓住师傅的手,悲痛欲绝,“师傅,小山该怎么办?您知道的,鸢鸢她一落洞,必死无疑。”
吴道师拉着徒弟进了屋,让他坐下,沉声道:“徒儿别急,让师傅想想,想想……”
……
简东臣瞪着大眼,“所以,你师傅给你想到办法没?”
吴秋山却还沉浸在回忆中,没有作答。
简东臣也没有催促他。
又过了一会儿,吴秋山才抬起头来,轻声答:“算是找到了。”
简东臣:“什么叫算是?找到就是找到,没找到就没找到嘛。”
吴秋山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东君和上官商对看了一眼,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每年在献祭洞神仪典后,封洞的师傅都是同一个人吗?”
“是的。”吴秋山看向东君,眼中有惊讶之色。
“这又跟封洞的师傅有何关系呢?”简东臣又开始懵圈了。
“不仅有关系,还有很大的关系。”上官商又悠悠的来了一句。
“有何关系?你且说来听听。”简东臣没好气的反问。
谁知,上官商又不接茬了。
他每次都这样,偶尔会冒个一句半句出来,不是补刀,便是插刀,
。不是讽刺,便是冷言冷语的,说话永远只说一半。
当有人回呛时,他又能沉住气,绝不再反驳或是解释。
如此别人被他激得活蹦乱跳,他自己却依旧稳坐钓鱼台。
简东臣咧咧嘴,“什么德行,显得你道行高深,什么都懂似的。”
“呵呵!”上官商冷笑两声,居然回了,“我就懂,但我就是不告诉你。”
简东臣:“……”
简东臣:“尸性难易!出去别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兄弟啊?”
上官商:“……”
众人暗自发笑。
就算上官商再怎么冷漠的对待简东臣,他心底里还是承认,自己认下的兄弟。
他能怎么办呢?
自己认的,自己认的,绝不后悔。
东君笑完,便继续问:“所以,你师傅便让你去找那个封洞人,准备收买他,要让他在封洞石上做手脚,对吗?”
简东臣:“?”
吴秋山不答反问:“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东君诡谟一笑,“你的师弟曾说过,你不仅会木工雕刻,还擅长制作各种机关机括。所以,你师傅要想办法,只能是由你的擅长之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