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在老家屋里翻出来了一些，正好用上了。吃吗？”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付完钱掏出来看了一眼，是程门：“爷，零钱够吗？”
f寸叩。
程门捏着五张一百元，站在食杂店里与拉开零钱盒盯着他的大妈面面相觑。“那个，再等等，可能一会儿还需要。”
陆宛归一手奶茶一手肉串，君辞鹤还喂她年糕，俩人并肩站在舞台下面看台上狗狗表演杂技，从火圈中一跃而过。
君辞鹤为她挡住人群，把她护在自己身前，“阿归，玩的开心吗？”
她由衷的点点头。
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好似叹息：“那就好
。”
“你怎么了？”她侧头看他。
“没事，就是觉得你好看。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好看，每天开心。”
他说话时微微笑着，可陆宛归却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忧伤。
他把车子停在了大门口，拉着她步行穿过君家大院往别墅走。
散养的马儿在草原上驻足，远远望着他们，他在一处鸟棚停下，随手抓了一把谷子撒在地上，鸽子们呼啦啦的飞过来，落了一地，还有一只落在了他肩头。
陆宛归抓了把谷子递到它嘴边，鸽子啄食的她掌心有些痒，可能终于看清了谁是喂饭的，鸽子翅膀一扑楞，落在了陆宛归胳膊上，抱着她的手啄。
在喉咙里转了一整个晚上的话最后还是要说，只是嗓子涩涩的，一句话说的万分艰难。
“阿归，我明天要去城郊看块地，你陪我吧？”
她敏锐的有所察觉，看了他一眼，但他的表情一切如常，甚至拂掉了落在她身上的一片羽毛。
“好。”
君辞鹤看着月色下草原上喂鸽子的女孩儿，心里涌上一股悲伤。
他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啊。
回到书房，君辞鹤跟萧浮生通了电话。
萧浮生听完，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沉默了半晌，“你自己明白就好。”
“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他躺靠在椅子上，长出口气，“我要是早明白就好了。”
也不会有这些负罪感。
“她今天很不一样，我带她去夜市，她很开
心，我能感觉得到她今天跟我在一起很放松，跟以前的每一天都不一样。只是这一天来的太迟了。”
“她……”萧浮生想了想，觉得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不然只会让他更加难以抉择。
况且这个情况，对他们来说应该都是最好的选择。
君辞鹤知道他有未尽之言，但是他也默契的不再追问。
他不敢听。
局已经布下了，他没有回头的余地。
不过就是牺牲婚姻的风险，他受得起。
卧室里，陆宛归跟姜隐通着电话。
“君辞鹤在城郊买了一块地，准备开发建楼，明天要亲自去一趟看看地形。君越在幽皇下了单子，第二次要君辞鹤的命，先车祸再落山后爆炸，布局精密完整。”
陆宛归越听越心寒，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他知情吗？”
姜隐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冷若冰霜一字一顿的语气中也听出来了些东西。“他在幽皇有眼线。”
这是之前他们刚结婚陆宛归让他调查君辞鹤时就查出来的东西，而且君辞鹤已经装病这么多年，不可能不在幽皇有眼线。
他今日的种种反常突然就有了理由。
她深吸口气，自嘲一笑，死死憋住了险些落下来的泪水。
“您还好……”姜隐的关怀卡在挂断通话的忙音里，陆宛归躺在床上，想起离开会馆时穿的那双帆布鞋，还有晚上夜市里他手里的那一把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