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话,大家都或站或坐地听着,乍一听见侍者的声音都回头看过来,就见君辞鹤牵着陆宛归的手走进来。
陆宛归不怕人看,大步流星,君辞鹤被她拖着走,不禁笑着拽住她的手,“走那么急干什么?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手挽到自己臂弯里。
陆宛归一身渐变蓝鱼尾拖地礼服实在惹眼,君辞鹤选了跟她的礼服一个颜色的胸针和领带,一看就是定制的一套。
君辞鹤挽着陆宛归闲庭信步一样走进来,迎着大家或探索或惊诧等各怀心思的目光走到席前,一推眼镜腿,“好久不见啊,诸位。”
他手臂动作幅度小,头就要稍微跟
着偏一些,嘴角又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再配上那张脸,妥妥一个花枝招展风流成性的斯文败类。
可是大家却都从他带笑的眉眼里看出几分危险。
叱咤商界搅弄风云七年,即便“退隐”了三年,可江湖上还有他的传说,没有人能不畏惧、不敬佩。
毕竟,这可是位十七岁开始创业,二十二岁帮他爸从君越手里抢了半个君氏集团的男人。
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手腕,他没“隐退”时就是商界谈之色变的存在,这会儿复出,有经验的都已经闻到洗牌的味道了。
晚会的主办方是个老慈善家,君辞鹤跟他不是很熟,毕竟自己对慈善事业并不是很热衷,但是他奶奶田湘如热衷,尤其好像这个慈善家还信佛,跟田湘如走得挺近。
一见他也就觉得亲近,寒暄几句后拉他入席。
君辞暮也在这,见自己哥被拉走了,他就只好过来照顾嫂子,领她往里走。
主持人说完了话,君辞鹤也不知道被拉哪去了,几个妇人聚在一起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目光一直往她身后瞟还当她没看见,过一会儿推出来其中一人,捧着红酒过来。
“君夫人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君爷恢复健康,我们这些长辈也就都放心了,来,敬你一杯,也是辛苦你了,为君爷治疗。”
陆宛归没说话,喝了口酒,觉得这女人没安好心,八成是来她这打听君辞鹤以后的
发展方向的。
果不其然,那女人又说:“之前要不是君爷身体不便,这总裁的位置相比也不会让出来去,如今君爷恢复如初,又有了自己的家庭,想来也该顾一顾事业了吧?
陆宛归不知道君辞鹤什么打算,也懒得跟她打太极,冷声说:“那倒都不是大事,他以前的钱放银行里,滚的利息都花不完了,够养家的。”
她这么说,那夫人觉得被嘻了一口馒头,有点接不上话,只能干校,“是啊哈哈,君爷毕竟家底雄厚。”
心里却想:“也不知道她是真不会说话还是故意呛我。”
正要再开口,消失了许久的君辞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从背后夺走了她的酒,对妇人一举杯,“不好意思,我夫人酒量不佳,这杯我敬夫人。”
他一饮而尽,低声轻斥,语气却很宠溺:“不是不然你喝酒?这么不听话,回去再罚你……”
然后笑着带她走了。
那妇人不敢拦,只能目送。
走到僻静处,君辞鹤松开拉着她的手,“今天嘴这么毒?”
陆宛归压了一下被风吹起来的肩带,“这的人看你就跟看动物园的熊猫似的,一个个恨不能参与你的前半生,最好化成蛔虫再参与一下后半生,生活的狗屁倒灶都不够他们忙活的,净惦记别人的一亩三分地。自己养不出好菜不琢磨技术,尽想着挖现成的,那么天真呢。也不怕被看家狗咬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