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亏欠的东西，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纪云霄唇角微抿道：“上幼儿园后呢……她变乖了吗？”
“怎么可能……更皮了，上幼儿园第一天，她估计和我分开不习惯，在班上虽然也不哭也不闹，但见个孩子就说……妈妈不要我们了，然后班上的孩子都哭了，老师哄完整个哄那个……
后面放学我去接她的时候，老师都跟我打小报告了……晚上我把人接回来，一直给做心理工作，说妈妈不是不要她，也不是不陪着她了，
而是，我们没钱了……妈妈需要上班赚钱，我们才有饭吃，不然……我们会饿死的。
她居然能听进去话，听我这么一说，第二天就消停了……在学校里也变老实了，放学后，老师还给发了朵大红花，拿回来跟我炫耀呢，然后就把大红花送我当礼物了。”
当妈妈的，总对孩子小时候做出的好玩的事情，记忆特别深刻。
苏玉梅，也不例外。
纪云霄唇角微弯道：“光听着，就觉得……很可爱。”
“暖暖长得好看……咱们住的那一片，没谁家孩子比得上她的，幼儿园里的孩子也是……只要她乖乖的听话，不惹事生非，老师们都很喜欢她的。
只是她似乎天生性子要强……在班级里，还总喜欢跟老师打小报告……说谁谁不听话，干嘛了……还当着人家小朋友的面打小报告，后面人家都不和她玩了。
被人欺负了，也会欺负回去……总之，老师每次看到我去接孩子，都会留我聊一会儿，说些孩子的问题。
但老师却很善良，和我分析说……那是孩子表现欲强，想寻求关注的表现……想老师们多关注下她。
在学校和小朋友打架……也是心里没有安全感，又要强……没人保护自己，就下意识的自己保护自己的举动……我当时听老师那么分析，心里挺难受的……但也很无奈。
没有爸爸的孩子，哪来的安全感……以前带她出门，路上遇到抢劫的把我包抢走了……我带着孩子都不敢追的那种……她怎么可能，会有安全感。”
这种感受，纪云霄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