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柳然已经有些喝醉,前言不搭后语,听了林鹿的一番话,柳然的情绪变化万千,一会气愤一会又有些内疚,甚至无助的瘫倒在林鹿怀中,试图寻求一些安慰。
“那怎么办啊,我都说了那样的话,莫白都听到了。”
林鹿耸了耸肩,也无奈表示道:“能有什么办法,说都说出口了,已经伤害到人家的心了,只能下次见面的时候弥补一下了。”
柳然知道自己当时的话有些欠考虑,但实在是莫白的表现太过气人。
柳然想着,若不是莫白当时故意要说出那番话来气自己,故意提及夜皓渊的家世,柳然恐怕也不会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鹿摸了摸柳然的头顶,细细安慰道。
柳然却觉得有些后悔,哀嚎了一声:“下次我要是再说出这种话,你就给我一巴掌打断我!”
林鹿也知道她这是说的醉话,半真半假不可信,只能盈盈一笑敷衍过去。
但林鹿此时十分很无奈,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柳然占的错多了一点,莫白属于上头生气调侃,柳然是故意拿莫白的家世说事,本来莫白的父母在莫白的心
里就是一块心病,自然听不得这些。
现在被柳然故意提起来,必定心里难过不开心。
柳然倒在林鹿怀中,没再说话,林鹿盯着柳然的后脑勺,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而钟溪始终坐在一旁没管俩人。
既然这件事因莫白而起,在柳然结束,与自己无关,钟溪当然没理由横插一脚去管闲事。
毕竟这对于自己来说,帮腔只会引起别人的厌烦,她不像林鹿那样具有同情心,更没有好奇心想要了解几人其中的关系。
此刻钟溪只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静看着俩人的一举一动,仿若世间的喧杂都与她无关一样。
柳然靠在林鹿的怀里许久,片刻后又坐起与她对视,继而林鹿不自觉的又嘱咐了一句:
“你和夜皓渊的这段关系中,看似是你占了便宜,但其实你才是吃亏的那一个,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别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林鹿的这句话别有深意,就连钟溪听了都不由得沉思了许久。
夜皓渊和柳然在一起,虽说让旁人看来确实是柳然占便宜,不论是在接戏上面还是名声上面,柳然都沾了夜皓渊的光,因为夜皓渊的人脉,这才
给柳然带来了不少的资源和资金,但实际上柳然才是最吃亏的那个人。
柳然碍于夜皓渊的面子,再加上柳然爱着夜皓渊,根本不会想着和夜皓渊吵架,自然处处依着这个男人,就像今日突然发生的矛盾,柳然也是替夜皓渊说话,伤了莫白的心。
若是莫白和柳然的关系一捅就破,那岂不是柳然为了一个男人断送了自己的友谊?
林鹿并不认为这样的做法值得,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劝着柳然。
柳然听在心里,点头迎合,继而转头沉思,不再说话。
三个人聊天闹到了凌晨,又喝了不少酒,直到后半夜,林鹿这才支撑不住先回到房间休息,当拿起手机时,就看到了陆见深的消息。
半小时前,陆见深说:
“睡了吗。”
林鹿没有回应,陆见深又补了一句:
“我和莫白聊了几句,他刚刚心情不太好,柳然那边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
林鹿始终在客厅和柳然钟溪俩人喝酒,根本顾不上回复,也没有听到消息的提示音。
陆见深说完后,隔了五分钟又回了一句:
“有点担心你,还在喝酒吗?”
林鹿抱着手机,不由
得眉目皱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差异。
陆见深的关心让林鹿感到十分的久违。
似乎陆见深许久没有这样关心自己了,而林鹿前段时间也很少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