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外的响声,林鹿正要去开门,周淑怡抢先一步过去把门打开。
陆见深抱着找来的那盆小雏菊,刚打开门就看见周淑怡,一双黑眸慢慢变得冰冷。
“你这么在这里?”
“我爸让我来看看合同执行的怎么样了,我又想你了就顺便来看看。”周淑怡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挽上陆见深的手腕。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林鹿,
周家和陆见深有合作,平时难免也会遇上。
陆见深看见周淑怡在这里,心里一阵忐忑,生怕周淑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林鹿记起什么,也不管她说些什么,急忙催促这让周淑怡离开。
周淑怡看着陆见深并没有反感她挽着他,便又离他近了一些,两个人的距离越挨越近......
林鹿看着陆见深一回来就和周淑怡腻歪在一起,翻了个白眼,心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也不想再看他们一眼,把杯子重重的放到茶几上,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陆见深看着匆匆上楼的林鹿,再看看挽着自己的周淑怡,他知道林鹿肯定是生气了。
见状,陆见深连忙追着走了过去,却被周淑怡伸手拦住了。
一双寡淡冷漠的眼睛鹰隼似的看过去,周淑怡刹那瑟缩了一下,然而还是坚定的拦住陆见深。
“见深,我和你的情谊那么久,难道你真的要让那个女人慢慢接近你吗?”
时间久?陆见深在心里冷哼一声,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认识的时间久的是他和林鹿,他的温情从来也只给一个人,周淑怡算得了什么。
他冷声道:“林鹿在我这里,你别想在对她做什么。这里是我的房子,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敢在她面前乱说话,别怪我不顾这些年的情分。”
周淑怡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了。
她是知道陆见深心里最是偏袒林鹿,却不知陆见深会这样的偏心,连林鹿家破产了都当作没看见。
但她也有疑惑:“现在林家已经破产了,她才是最应该依附于我们的人。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什么话是不能对林鹿说的?”
这么多年她始终她不明白陆见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把一个家里破产的女人带回家,把这个女人所在的地方打造成一个象牙塔,将她严严实实保护着。
更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是林鹿
而现在......陆见深为什么会这样的警惕?
她心底的疑惑缓缓飘上心头,再也下不去。
然而陆见深下颌线明显的绷紧了一瞬,随即脸色一变,眯着眼睛看过来。
他其实生的很俊朗,清晰流畅的线条将整个脸庞勾勒出了
锋利的弧度,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时,像一把温柔的小刷子,都是和缓的样子。
只是这带着浓浓威胁意味的一眼,将温柔的眼睛染上了森冷的光,看上去,几乎是阴郁。
周淑怡心底一寒,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有了底气,勾起唇角:“是你那养在家里的女人招惹了我,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陆见深觉得荒唐,“林鹿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一举一动都是我罩着的,还需要什么解释?只要她乐意,就是要掀了天我都庇佑着她。”
周淑怡万万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解释,她低估了林鹿在陆见深心里的地位。
但她还是勉勉强强的用一口气撑住了方才的气势,只知道自己最大的的底牌并不在于和陆见深在这里拉扯,而是她背后越来越盛的家族。
“我爸妈一向疼我,从小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想如果他们知道了今天我在这里受了委屈,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她说着说着,好像自己也有了底气似的,看着陆见深的眼神也越来越骄傲,“既然是这样的话,陆总应该也不想看到我们两家在商业上不和,从而影响了我们的合作吧。”
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