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跳,抓住堤岸,翻了上去。
桑栩连忙也跟了过去,可是,堤坝对她来说也太高了点,她跳起来只能勉强摸到堤岸边,根本够不到着力点。
她抬头看向贺烬,想求他帮忙,在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后,她气馁地放弃了。
贺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却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思,甚至脸上还挂着看好戏的表情。桑栩又试了几次,最后终于确定,没有他的帮忙,她真地上不去。
她看看贺烬,心头叹气:哎,就不该打他那一巴掌!
河边的风很大,浑身湿透的衣裳,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上不去,就意味着今晚会在堤下呆一晚,明天大概率是重感冒。
一想起重感冒那种头晕头疼鼻塞咽喉痛......桑栩颤抖了一下,不要,她才不要感冒呢!
她厚起脸皮,举起两只小白爪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贺叔,帮帮我!”
贺烬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变得玩味起来。
为了求他帮忙,她竟然连叔叔都叫上了!
只是,她求他,他就一定要帮?
他可没求着她“救”他。
他蹲下来,好看的唇角勾起,带着些嘲意:“桑祁那小子虽然混点,但还是挺有骨气的,没想到他妹妹这么没骨气......”
你就嘲吧!你高兴就好,只要你拉我上去。
桑栩心里腹诽,但姿势不变,倔强地举着一双小手手,瞪着一双乌黑的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睛大且圆,有种天然的萌态,给人一种无辜感,像极了一只萌哒哒的白幼兽。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贺烬忽然觉得自己不帮她,挺罪恶的。
操!就很无厘头。
桑栩的手都举软了,再看贺烬的表情,依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这位大佬果然如传闻中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算了,呆一晚就一晚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气馁地刚想放下手,下一秒,手腕上一紧,人一下子被提了上去。
桑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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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西荣胡同,是汐城的贫民窟,聚集着汐城最穷苦的平民百姓。
这条胡同很长很深,七弯八拐,尽头处有一栋很旧的职工单身宿舍楼,楼前有一颗长得张牙舞爪的皂角树,这个季节,皂角已接近成熟,一串串皂角挂了一树,散发着阵阵清香。
夜风习习,皂角树的繁枝密叶轻晃,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
就在这时,树干下正对着小门突然开了,伴随着一声陈旧的“吱嘎”声。
紧接着,出现一名头发花白,背有些驼的妇人。
妇人干咳了好几声,才扶着门跨了出来。
靠着墙,又是一阵急喘,等气急感稍缓,她才抬起头来缓缓看向巷口。
这个时间点,贺烬还没有回来,她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