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珩倒是乐得轻松,次日一早,他便备好了马车,亲自挽着秦怀璧坐入车中。
马车上,江楚珩有些困倦地枕着秦怀璧的肩,秦怀璧伸手在他下巴上逗弄似的摸了一把,揶揄道:“原来我的驸马爷也知道累啊?”
江楚珩抓着她的手毫不客气塞进自己衣服中,将个秦怀璧弄得双颊绯红,连忙缩回手正襟危坐。
这下规矩了。
江楚珩闭着眼睛道:“微臣昨日办正事,昨晚未腾出空折腾公主,公主倒是神采飞扬。”
秦怀璧啐了他一口,又不由好奇道:“什么正事,让你折腾到那么晚才回来?”
“……”
江楚珩眼神微动,但张了张嘴,还是道:“没什么,公务上的事罢了,公主不必挂怀。”
秦怀璧见他如此说也并未怀疑,便也未曾追问。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见下车的是秦怀璧,宫门口的侍卫便未曾前来询问,一路是畅通无阻。
然而顺嘉帝却不如秦怀璧印象里那般神采奕奕。
秦怀璧跪地请安,抬头一看,只见皇帝撑着额角,皱着眉不时咳嗽两声,一双眼已略显混沌,一头长发也不似寻常那般收拾的干净利落,即便是挽起也未有从前那般利落,瞧着似是比从前老了十岁。
皇后还是那副温柔和蔼的模样,知书达理,温婉动人,身穿凤袍的模样颇为大气,倒也有了一国之母的风范。
待二人起了身,顺嘉帝抬眼,只见江楚珩和秦怀璧二人,一个是红衣绿裙,一个是靛衫蓝褙,皆是面带喜气,双手相握,便含笑点了点头,道:“瞧着成了婚,温庆也似是稳重了不少。”
秦怀璧笑道:“那是自然。”
然而面上虽是笑着,心中却忍不住道,可不是稳重,如今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勉强也算稳固了朝堂,连他二人的婚事都是自己利用朝堂稳固为条件得来的,她自然是稳重了。
若不稳重,她与昭昭,只怕早被嫁往勃梁和亲也是未可知的。
父子亲情,当真都成了行利用之事的筹码。
她只觉得可悲。
皇后同她说了些家常话,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两句,秦怀璧与她母女团聚,说说笑笑的,倒也算融洽。
宫中规矩森严,因而午时刚过,江楚珩便挽着秦怀璧告辞了。
皇后虽不舍,但规矩摆在那,却也不得不将女儿放行。
待秦怀璧出了门,她便扶着绣兰的手默默地追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在远远地遥望着女儿,直到秦怀璧和江楚珩走远,彻底消失在了宫门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