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族长?”,林冬冬被气乐了,问蒋云龙,“当初你大伯他们为难你四叔,理由就是蒋云伟不是嫡子,怎么到了后来,他又成了未来的族长了?做人可以这么无耻吗?”
“冬冬”,我拦住她,“别这么说。”
林冬冬深吸一口气,呵呵一笑,不说话了。
“林小姐骂的对”,蒋云龙红着脸说道,“我大伯和我爸他们……确实挺无耻的,连我都觉得他们无耻……可是我们是晚辈,他们那么做,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啊……”
我点点头,劝林冬冬,“好了好了,不生气了。”
林冬冬强压住怒火,悻悻的点了点头。
我看看谭海,“继续说吧。”
谭海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他回到蒋家之后,直接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准备砍死蒋叔夫妇和蒋云飞”,他深吸一口气,“只是他身体太弱了,不是蒋云飞的对手,因而只是砍伤了蒋叔的胳膊,然后就紧跟进来的蒋云飞打倒了。蒋叔见他这样,怒不可遏,父子俩拿着棍子,对他一顿猛打,他于是就用我教他的龟息之法装死,任凭他们打,一动不动。”
“龟息之法?”,谭森皱眉,“咱们都没练成?他练成了?!”
“是”,谭海说道,“他的天赋,远比咱们要好,咱们爷俩都没练成,我只是把口诀告诉了他,谁成想,他真练成了。”
谭森有些惋惜,“哎……可惜这孩子了……他要是咱们谭家人就好啦……”
他看看儿子,“接着说吧。”
“蒋叔父子俩打了他很久,后来打累了,这才停手”,谭海继续说道,“他们休息了一会,见他没动静,走过去查看,这才发现他咽气了,脉搏也停了。他们以为自己杀了人,吓坏了,后来还是蒋婶出主意,把云伟抬到车上,拉到了后山,制造出了他被毒蛇咬死的假象……”
蒋云龙明白了,“他脖子上的齿痕,是用针扎出来的?”
“是”,谭海点头。
蒋云龙叹了口气,苦涩的一笑,“难怪……”
“他们不敢对你们说明云伟的死因,因为他们信不过你们,怕你们以此为要挟,夺他父子的族长之位”,谭海轻蔑的一笑,“可怜你们几家为他们鞍前马后那么多年,到头来,你们不过是他们的棋子而已。”
蒋云龙自嘲的一笑,点了点头,“棋子……是啊……用完了,就可以扔了……”
谭森问谭海,“后来呢?”
“云伟没结婚,属于夭折,蒋家没给他办后事,只是把族里的长辈们喊到祠堂,让他们看了看尸体,然后就连夜给埋了”,谭海看着蒋云龙,“第二天一早,我出去散步,做康复训练,在十字街见到了云龙,见他很难过的样子,就问他出什么事了。他流着泪告诉我,云伟昨晚死了,被毒蛇咬死了……”
蒋云龙抬起头,神情很复杂。
谭海躲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傻了,赶紧回家,打开了那封信。那信上就一句话,哥,晚上来蒋家祖坟,把我挖出来。我看完之后愣了好半天,然后就把信烧了。那一天好难熬啊,熬的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我吃了口晚饭,拿了工具,开车就去了蒋家祖坟了。到了那一看,他们把云伟埋到了墓园外面,就一座土坟,孤零零的,很好认。我当时腿还没好利索,但为了救云伟,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咬着牙挖开了坟,这才发现,他们连棺材都没准备,就用了一床棉被,就把云伟埋了。”
“我把云伟从土里挖出来,给他推宫过血,拼命地喊他。喊了好半天,他这口气才算倒上来了。救醒他之后,我把他抱上车,连夜离开桃花镇,一路开到了省城,找了个信得过的朋友,把他送去申城了”,他看看我们,“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在去省城的路上,他亲口对我说的。”
谭森看了看儿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