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达禅尊闻言脸色微变,要知道,李运说的是警惕,而不是注意,两者的程度是不同的,警惕意味着有所防患,甚至已经开始布置一些对付的手段了。
“不知施主看出了什么?”智达问道。
李运打出一个光幕,指着上面的密布的光点说道:“晚辈注意了一下智清最近的一些行动,发现他正在向智丰那一脉的势力范围进行渗透,已经在地盘上实现了隐隐的包围封锁…”
“咦?这样看起来还真的如施主所言…”智达盯着光幕惊讶道。
玉简中关于智清和智丰的资料之多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智达虽然早已拿到手,但还没来得及细细分析,而李运在瞬间已经对这份资料进行了深入仔细地了解和分析,并且还从不少切入点进行多角度多层次地探讨。
从那些光点的分布可以看出,最近这些年智清所筹划的许多行动,看似与寺内权力斗争毫不相关,甚至是风马牛对不到一起去,但却在有意无意之间对智丰所在的区域进行了封锁。
现在,智丰势力范围之内的灵田、坊市、矿产、道路等方面都被智清的势力缓缓渗透进去,切割分离,隐隐遥控…
事实胜于雄辩,智清的用心在这幅光点图面前已经昭然若揭。
智达脸色颇为难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智丰所面临的形势已经极为险恶,而总寺高层对此竟然毫无所觉,可以说是无能之极!
当然,这是从现在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放在李运对问禅塔结论的评判之前,智清的所作所为在总寺看来,都是在为穿云寺添砖加瓦,功勋卓著!
“阿弥陀佛!想不到智清用心如此奸恶…”智达长叹一声。
“大师,如果光凭这些手段,还看不出智清的深谋远虑,其实,他最厉害的手段却是…”
“却是什么?!”智达急问。
“大师请看,智清这些年在智丰势力周围举办了多场讲禅大会,不但大肆宣扬了自己的名声,而且还吸收了不少人才加入其势力。另外,他在南部组织开荒,以优惠的承诺吸引了许多民众举家南迁,在西部开发矿山,建立城池,许多人也闻风而至,再看北部是建立大型石窟讲经场,东部是开办禅道学堂,同样让许多有志于禅道之人趋之若骛…这些手段,势必让智丰寺院控制下的人口出现分流,长此以往,智丰势力的人力资源供应必定渐渐枯竭,没有了这个基石,又怎么可能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才产生?可以说,人口的流失,对智丰势力的未来发展才是一个最大的致命伤!”李运指着光点图分析道。
“这…”
智达听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心头狂跳,想不到李运的眼光如此犀利,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将智清这么多年来的布局看得一清二楚!
听了李运的分析,智达有脑洞大开之感,只觉自己的眼光也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赞叹道:“施主目光如炬,有了你这一番分析,看来老衲已经可以返回灵界了!”
“呵呵,大师过奖!晚辈只是一番粗浅分析而已,智清绝对不可小视,他的手段肯定不止于此,想要限制智清,扶植智丰,一定要从长计议,不可急躁冒进。”
智达点点头,问道:“不知施主可有什么建议?老祖宗的意思是无论怎么办,前提是一定不要影响到穿云寺的声誉,否则将会得不偿失。”
“嗯,此事是贵寺内部争斗,本来我不宜介入,不过,贵寺是灵界禅道重地,晚辈当然不希望贵寺出现内乱而影响到灵界禅道的大局。从现在看来,智清已经主动出击,但智丰大师似乎也有一些应对措施,只是他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智清的手已经伸得够长了,因此,大师回去后一定要去提醒智丰大师,我想,以智丰大师的才智和能力,与智清是有得一斗的。人才嘛,总是在风雨中成长起来的,也许经过他们之间的相互争斗,智丰大师的未来反而更加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