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竹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信这个秃头老男人会有那么好的心肠。
一个拿着违约金赚钱的公司老总，会大方到拿古董花瓶做人情。
辛竹拿着花瓶细细打量了一番。
在王总势在必得的目光中，辛竹开口了：“这做工是不错，胚身细腻，釉色饱满。如果没猜错的话……”
她突然话音一转，甜甜地开口：“是两天前的货吧？”
辛竹在心底暗暗鄙视。
说瞎话都不打草稿。
还两千年前？说是两天前都抬举了。
估计是去花鸟市场随便捡的，底下都还贴着花鸟市场的小广告呢。
被辛竹甩了面子的王总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乐呵呵地笑着：“你们现在年轻人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活力，这是好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办公桌下掏出一份合同：“就是这白纸黑字的事，你还是看清楚点比较好。”
这正是辛竹当初的那份合同。
辛竹往上面一瞟，冷哼一声。
这是知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
见辛竹软硬不吃的样子，王总也来了气。
他把辛竹的合同翻到最后一面，抬手指了指上面的天价违约金：“你私自在外面接活，已经违反了规定。”
“现在，要么退还公司该有的分成，要么交违约金。”王总冷笑一声。
到这份上，大部分艺人都会选择老老实实地退还钱。
毕竟天价违约金就是噶腰子都给不起。
但是只要退还分成，艺人就会重新陷入贫穷的境地。
最后不断循环，只能乖乖给公司创造价值。
他们公司也不是没有碰上过硬骨头。
然而白纸黑字的事，可是抵赖不掉的。
既然当初自己不小心，就别怪他们公司不仁义。
王总甚至有闲心给自己点了根烟：“怎么，想好了吗？”
他满意地看着辛竹难看的脸色。
他在心底啧啧赞叹。
都是他当初的远见，才能把辛竹牢牢抓在手里。
人品损了点又怎样？有钱就行了。
王总把烟圈吐在辛竹脸上，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你要是实在没钱，要不，陪我玩玩？”
辛竹挑了挑眉毛：“玩什么？”
王总还没开口，辛竹就打断了他的话：“要不，我们玩玩金钱的游戏吧？”
听见辛竹这话，不止是王总，身后的经纪人都忍不住嗤笑一声。
其他人可能会觉得辛竹的穷是营销，但是作为剥削者，他们可是实实在在地知道辛竹的存款。
虽然辛竹出去单干了一阵子，但是玩金钱的游戏？
怕不是她还没睡醒？
辛竹看了看他们的脸色，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她悠闲地摇了摇头，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打的文件：“我说的可不是我的钱，是你们的钱。”
见辛竹那么胸有成竹，王总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眼神示意经纪人把那叠东西递给他。
经纪人立马狗腿地递东西。
王总翻着翻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哼。”王总生气地把文件拍在桌上，“你以为这些东西能干嘛吗？”
辛竹这叠东西不是其他的，正是他们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
虽然当初辛竹被盗签合同时没有记录下证据，但是这些“金钱的游戏”，她可是整理清楚了。
到时候公司倒闭，辛竹照样能恢复自由身。
辛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你别急，那还只是一部分。”
这个公司那么多年的数据，可是花了辛竹好大的气力。
她手上的除了偷漏税款的证据，还有压榨艺人导致艺人心理问题，违规合同等等等等。
只要罪名确立，估计能把整个公司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