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知道那些纸笔的下落了。估计原身全用来逗狗遛鸟,或折成纸飞机了。苏寒暮揉揉太阳穴,低声吩咐:“青杏,置购笔墨时,顺带去书斋买一本叫时局的书,要悄悄的。别让马成瑞发现了。”
苏寒暮墨眉微扬,目光点着余晖的碎光,他食指轻轻抵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青杏怔住,而后呆呆的点头。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何让她瞒着管家,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少爷可真好看呐,认真起来的少爷最好看!
好看的少爷似乎没有意识自己吸引了一个小姑娘,他歪歪头,心里暗暗盘算线索:
第一,苏府里牛鬼蛇神众多,连翻.墙出门的的消息都会被泄露出去。如若自己去买时局这本具有暗示线索的书,被发现恐会打草惊蛇,因此万不能亲自去买。
第二呢,原身母亲藏在荷包里的字条,让他不得不在意,可该如何着手现在也没什么头绪。更何况苏裕杰在书房里的一番话带着警告的成分,娶新妇也是苏府的重大日程,苏裕杰决不允许自己捣蛋破坏,最近的行踪肯定会被衷心耿耿的管家的尽数掌控。
苏寒暮捏紧了手里的毛边帖子,俊脸微寒。
不愧是专业的丫头,翌日中午,青杏将所有笔墨、书本皆已备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
除却需要的东西外,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摆在书桌中央。苏寒暮走到书桌前,好奇地打开盒子。
是钢笔,还是派克的。
他捻起派克钢笔的一端,挑眉问:“青杏,这支笔是打哪里来的?”按理说这玩意在国内不容易买到吧。
青杏红着脸道:“是采买的时候,偶遇了表少爷。表少爷识得我是苏府的婢女,就将这个小盒子递与奴婢。说是要交给少爷您。”
杨子谦?是那个平津第一才子。他大概和原主这个纨绔子弟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难道...那天他偷听的事情被发现了。
偷听这件事还是比较猥琐的,苏寒暮把玩钢笔的手抖了抖。内心有些慌,面上却仍然淡定的问:“嗯,他还说了什么?”
“表少爷说,您打开盒子,自会明白。”
苏寒暮呵呵一笑,并不理会。
他打开盒子捏起钢笔细细把玩,笔身纯墨色,编织印花图纹内敛,笔帽点缀着层层金色,在光线下无不透露着清丽典雅。
苏寒暮认真的观察一会,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可杨子谦此人,会单纯只送一支钢笔而不表达任何意思吗,这只钢笔还是给自己这个世人眼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苏寒暮可不认为事情能有这么简单,他目光凝在随手丢在一边盒子上。
“打开盒子,你自会明白?”
等等,杨子谦暗示他的是打开盒子?他连忙放下钢笔,将桌上的盒子拿起来端详。
盒子不大,内衬着黑绒布。乍看之下没什么问题,苏寒暮摸摸了绒布,指尖有些硌。细细瞧来,绒布某方角落微微突出,那么玄机应在那里。
他愣了愣,示意青杏出去沏杯茶来,快速拿出小刀,割开。
入眼的又是一张纸,苏寒暮捏起它的一脚,捻了捻。细腻绵密,又是同样的纸张。
苏寒暮心下微沉,连忙翻开。
纸上是手写的一句话——
万里愁容难消散,府前始见米囊花。
偌大的白纸上寥寥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苏寒暮皱眉,觉得这个句子似曾相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还有,这杨子谦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估摸着小丫头的茶快沏好了,他来不及细细思忖,将纸条插入西装袋中,拿起钢笔写写画画。
虽然原主打架逗狗的勾当全都在行,不过在苏裕杰的压迫下,那个复杂的圈子,他还是有所涉猎的。根据他的记忆,苏寒暮慢慢捋顺思路,开始细细的梳理人物关系,从苏府到杨府到平津城内的商圈少爷,全都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