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来就是了。”
她目光幽幽,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凌昭的唇。
她是女人了,懂得怎么燎拨男人的玉望。
后腰抵着条案,身体被挤压得微微后倾。与凌昭紧紧贴着,能感受到他年轻结实的身【散发的热力。
汹涌又渴望。
因压抑得太久,那渴望格外地滚烫。
便给了他,便给了他也没关系,她想。
男人餍足了就容易放下。
有些另寻新欢,有些消失不见。
于凌熙臣,或许就能过去这个坎。
凌昭的眸子变得幽邃。
“嘉嘉?”他冷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林嘉道,“九郎俊美风流,我亦还年轻,又不必为谁守。不如浮生里偷欢一场,好聚好散。我不耽误你,你不妨碍我。好过硬凑一起。”
凌昭盯着她。
此时,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姐姐,吃梨子!”
那人身形矮小,捧着碟子,费力迈过门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正是囡囡。
囡囡如今安全感强了许多,不时时刻刻紧张了,但仍然努力做事。
她养在林太嫔膝下。
林太嫔自己就是宫人出身,也曾调/教出杜兰这样优秀忠诚的宫娥,如今调/教囡囡,生活变得充实,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囡囡站稳看到屋中情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茫然地站住,有些无措。
林嘉挣脱了凌昭,过去接过盛着水梨的碟子,摸摸囡囡的头:“乖,去找婆婆玩。”
囡囡便乖乖地转身,又迈过门槛,跑走了。
裙子上的禁步在阳光下闪烁了光泽。
凌昭看着那孩子消失,目光微凝。
林嘉把碟子放在桌上,转身问凌昭:“九郎想好了吗?与我做一对露水夫妻,岂不美哉?”
凌昭道:“林嘉,旁人可知你说起谎话来,宛然如真,天衣无缝?”
林嘉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全是真心话。”
凌昭道:“既是真心话,我不信你不愿和我合卺结发,天长地久。”
他道:“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曾爱过我,不曾想过与我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林嘉咬牙,霍然抬头道:“我不曾。”
“时至今日,我也不怕与你说实话。”她狠心道,“我不曾爱过你,我只是生活所迫。”
“我只是因为寄人篱下,需要被人照顾,被人保护,我需要一个有力又君子,不会对我有妄念、求回报的人做我的靠山。”
“凌九郎回乡丁忧,正适合做这个人。”
“但如今不同往日,我如今有封诰在身,我有皇帝、亲王做舅舅,太子是我表哥。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嫁给你要面对世人的指责,怪我勾引了你,带累了你。我如今日子过得好极了,我不愿意为着你去受这份指责。”
“凌熙臣,你该体面地离开!”
空气十分安静。
凌昭在阳光里静静地看着她。
她皮肤雪白剔透,红唇润泽诱人。只那唇角紧紧抿着,透露了她坚定的决心。
阳光里,凌熙臣笑了。
他轻轻地道:“我不信。”
他上前一步,道:“你日子既然过得这样好,衣食无缺,怎地还会琉璃珠子串作禁步?”
囡囡的禁步,一看便知道是海西国的琉璃珠子串成。
当然是开了孔的那种,和林嘉以前那挂不一样。
林嘉那一挂,张家出事的时候不知被哪个当作刚玉摸了去,后来大件东西找回来,没找到那个。
只海西国的琉璃比普通琉璃贵许多,当然比不上珠玉贵重,但作为玩意又太贵了。
奴婢们不会舍得买,只能是林嘉买的。串作了禁步,给小囡囡压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