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救出来,只她不愿意和你再过下去,想要和离。”
张安眼泪当场就出来了。凌三都没眼看。
凌五哼了一声。
张安哽咽道:“我对不住她,累得她嫁妆也没了。她以后可怎么办?”
凌昭淡淡道:“她有娘家,不需你操心。”
张安想到曾家,稍稍放心些,抹干眼泪:“好,我与她写和离书。”
凌五便唤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当场写了。
凌昭道:“张家的财产归张家,她只带走她自己的。”
张安心想,张家哪还有什么财产,都被刀疤三抢了去了,林嘉又哪还有什么嫁妆。只凌昭叫他这样写,他不敢违抗,便写了。
凌三问:“还得需要中人见证吧?”
凌昭把两份和离书都收走了,道:“我来安排,你们不用管。待弄好,叫人给你们送过来。”
他又问凌五:“他现在是你的人了?”
凌五心情很好,笑吟吟道:“对。”
凌昭问:“十二太叔公同意?”
凌五脸垮了,梗着脖子说:“我带他到云南再办事。”
凌昭点头:“是个好法子。”
他现在心情也很好,取了几张纸出来,当着张安的面给了凌五:“这些算是提前给五姑姑的贺礼。”
凌昭展开一看,乐了:“唷。”
有张家的房契和抵押铺子的契约,也有张安以全家人抵债的字据。写明了含有他自己和张氏,只还有一块涂黑了,凌五能猜到该是那原配。
她笑道:“小九郎这么客气,那我就笑纳了。”
张安眼睁睁看着凌五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了。
那以前都是属于他的东西,现在转了三道手,都成了别人的。连他自己都成了别人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吹锣打鼓迎娶美娇娘仿佛就在昨天。
掀起盖头来,她好美。
那时候,明明也想着,以后要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的。
凌昭回了城便去了林嘉所住的宅子。
时间刚过正午,林嘉歇了午觉。
凌昭道:“不用惊动她。给我们准备些饭食。”
原来他为着赶紧赶回来把和离书弄妥,竟连午饭都没用。
桃子忙去准备了。
季白过来,将一个东西奉上:“他们中午送过来这个,我想着,公子过一下目?”
“她母亲的遗物吗?”凌昭道,“直接给她便是了,怎还要我过目。”
他说着接过来。
季白早把那一层层的包裹布都解开了,只裹了一层。凌昭解开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就明白季白为什么要让他过目了。
林嘉说过可能是个鲁班锁,的确是鲁班锁。
但这不是一般的鲁班锁。凌昭一看就知道:“是内造之物。”
“是,我瞅着也像。”季白道,“所以想着你先过目一下。”
凌昭道:“不稀奇。她母亲是宫里出来的,或许是以前得的赏赐。”
季白道:“但这也太贵重了。”
的确,若说是赏赐,也不免太贵重了。
这鲁班锁先不说做工之精,便这螺钿之细密,颜色过度之自然,都是上上品。
这样的东西通常不会赏赐给下人。
赏人,更多赏的是金银锞子、绸缎布匹或者首饰之类的。便是首饰也多是赏那种大众化的,以金银分量为重,而非以做工为重的。
赏人,赏给下人,讲究的是个实惠。
这个东西过于精致,一看就是贵人自己赏玩的。这种东西不会大量产出,不比金银镯子钗环首饰,总还会有。
这东西就是对贵人来说,也是稀罕物。
流光溢彩的,实在漂亮。若是女子,必会十分心爱,怎会拿来赏人。
除非……
有一种可能。
被赏的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