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给封个官职……
到时候甭说其他人,可能从京都一道跟过来的两个都会立马翻脸。
就算没在明面上闹翻,长期处于落差之下心里也会不平衡,从而产生隔阂。
为了避免那样的事发生,倒不如大家均摊。
不刻意去追究这份优待到底是给谁的,反正都是大家的,荣辱一体。
——
在数遍的相互礼让过后,大家陆续开始动筷,舒棠也拾起碗,抿了口白粥。
见冬青和时南依旧拘谨,手中佯装着夹菜,眼睛四下怯怯打量当前局面,但始终没有任何食物入口。
她无奈皱眉。
为能让两个孩子更好的融合,说清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舒棠放下碗,挑起眼眸,闲聊似的开口:“跟你们说,我今天不是挨罚了嘛,在伙伍送来餐食之前,正准备饿着肚子睡觉呢,可还没等睡沉,突然听到帐外有人叫我。”
“结果我出来一看,原来是这孩子。”她用手比了比时南的方向:“紧接着小冬也来了,小冬我们三个之前在训练场见过他,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
鹭屿点头:“适才的确觉得他有点眼熟,经姐姐一说想起来了,是他没错!”
舒棠笑笑:“这两个孩子一人给我带了两块饼,都是晌午和晚上省下来的,我看了很是感动。刚好那时伙房的伍长带人送菜,索性便叫他们留下来共用,还望陈家二哥和鹭屿妹妹莫要见怪。”
陈云屿这么一会儿只淡淡夹了几筷子炒蛋,其实他并不饿,也不过分追求口腹之欲。
既然决心来到军中,他心下早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驻地的粗谷和米汤其他将士都那么吃,他也会跟着一起吃,毫无怨言,对那些鸡鱼根本没有渴望。
所幸,除了自小吃腻大鱼大肉以外,陈云屿为人极好,对自己的那份约束也十分坚定。
他听了舒棠的话后先是面上一难,为自己的粗心略感惭愧。
随后,又郑重望向两个小伙子,点点头:“连我们这些大人都没想到的事,他们竟想到了,果真是心思细腻又热诚的好孩子,理应邀他们共用,何来见怪一说?”
回应完舒棠,他又和善的对两人道:“驻地里餐食差,鲜少能吃到肉,你们现下正是需要油水的年纪,哪怕一顿两顿起不到太大作用,但总归是比没有强。”
鹭屿则更是热心,忙跟着帮腔:“是啊是啊,自打来到昱城驻地后,日子虽贫苦了些,但好歹也是能吃饱的,现下无非就是打打牙祭,吃不下许多。”
“你们两个看起来应是比我还要小,正如二哥所说的那样,多吃些好的身子骨才更强健。来,喝鸡汤!”
舒棠在一旁安静看着鹭屿忙前忙后的招呼两人,嘴角不禁映起细微的弧度。
片刻后,她不易察觉的吐了口气,继而微垂下眼帘,放空的盯起碗里的白粥。
亏得陈家两兄妹品性不错,对她的印象也极佳,否则若摊上舒澜那种阴阳怪气诡计多端的人,昱城这一行注定要怄的彻头彻尾……
身处异乡,即将要面临种种曲折,此刻再重新想起那些旧人旧事,舒棠忽然感慨良多。
可还没等她想太远,鹭屿迎面递过来的一碗汤将她的多愁善感打断。
小丫头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在想什么呢?你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
“喏!鸡腿给姐姐吃!”她把汤碗重新往舒棠这边推近几分,笑得灿烂。
舒棠用木勺舀起鸡腿,拿筷子在上方按住,重新放回汤盅:“喝汤就好,我不喜肉食。”
什么?不喜肉食?真是见了个鬼!
关于她爱吃肉这回事,虽还没闹到京都城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周围一圈人可是个个都清楚的!
从前是爹娘兄长七姑八姨,舒府的一众下人知道。
后来嫁到丞相府,想他贺嘉遇堂堂一国丞相,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