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也请你牢牢记住我,别把我忘掉,好吗?”
——
出发前夕,两人极致温存。
得偿所愿的舒棠似乎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开心。
第一晚他们彻夜难眠,秉烛长谈。
舒棠哭过,又被他逗笑,终在对视中彼此靠近,情愫破土而出,逐渐繁衍出一片枝繁叶茂……
在未来不能相见的漫长年月,此刻的缠绵显得那样珍贵与刻骨铭心。
她的眉眼,从鼻梁到鼻尖,双唇,额头面颊,脖颈锁骨,腰背,以及灵魂深处……无一不印满了他眷恋不舍的温度。
第二晚她又哭了,因为当天色再次亮起来,她便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这夜同样的清冷,唯有丞相府后院的正屋温暖如春,旖旎无限。
她深刻至极的铭记他所有的所有,从发丝到胸膛,从眉目深邃到他独有的举世脱俗与清雅……
神迷之际,舒棠忽的一翻身,将他反按在下面。
在他精壮的腰腹部,她跪坐其上,纤长白皙的腿分别叠在他腰间两侧。
如墨长发披散在她身后,巴掌大的脸映着暖色烛火,随着火光跳跃,眸中有炯炯的光芒在闪烁。
她美得惊心动魄,玉体精致无暇犹如精心雕琢,肩膀与锁骨在烛火之下打出高低不同的阴影,腰肢没有一丝赘肉,用两只手一把便能握住。
正如同黑夜中的精灵,她缓缓俯下身,隐约似有致命的柔软贴近他的胸膛,那张俏丽的脸也逐步临近。
那小精灵在与他蹭住鼻尖的距离停住,口齿吞吐着漱口茶中茉莉的香气,一字一句对他道:“要记住我,一刻都不准忘。”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许勾搭别家的大闺女小媳妇儿……”
贺嘉遇对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感到受宠若惊,盈着笑,答他:“小媳妇儿我有了,就只要你一个,别家的谁都入不了眼。”
得到这样的回答,舒棠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轻缓闭上眼。两人慢慢靠近,直至被烛火映出的两具光影没有一丝隔阂。
——
翌日清早,收拾好包裹的她被贺嘉遇牵着,再三难舍难分过后,终于来到马车附近。
她心绪低沉,有些失落,正要控制不住再来一场金豆子雨……
这时,马车那侧传来了稚嫩的女声:“哥,咱们真的要进军营了吗?跟做梦似的!我想想就激动。”
紧接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自己尚掩不住语气里的喜庆,偏还装模作样教育别人:“你稳重一点好不好?参个军而已,别土鳖一样没见过世面,出去丢咱们家的人。”
“就你不土鳖!说的好像参军你轻车熟路一样!你去过吗?你看你腿抖的中风一样,你比谁都激动!”
“你才土鳖!”
“你土鳖!”
两人相互攻击之际,舒棠在马车这一侧被车体挡着,只能看到两双腿。
她一脸疑惑的转过去看了看贺嘉遇,用眼神无声询问。
他则是耸耸肩:“给你做伴的。”
“给我做伴?”舒棠懵了,她是参军不是郊游啊!怎么还找人跟着她?
两人一开口,另侧的兄妹听到了声音,欢快的绕过来打招呼。
男子挠挠头,一改往日作风,犹豫扭捏:“舒……舒棠。”
“姐姐!”他身旁的小丫头倒是乖巧,笑眯眯的叫人。
舒棠见到这两人后更加目瞪口呆,盯着那两张脸迟疑到支支吾吾:“你,你?你是?鹭屿?”
陈鹭屿一身素色戎装,青丝编成两个大辫子垂在胸前,看向舒棠时满眼都是崇拜与喜悦。
至于与她并肩的,不是陈二公子陈云屿又是谁?
舒棠满头问号,牵着贺嘉遇的手僵得一动不动,木头一样整个身子直挺挺转过去,问他:“为什么他们会和我同去?这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