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她被疯癫的永安侯给咬了似的,用手臂把她拢在自己身后。
不过舒棠倒是没在意那些,仍探出头来看。
她反倒觉得,永安侯的反应不像是装的。
难道真的跟他、跟侯府没有关系?
“放肆!”说好只是看看的白太后忽然厉声呵斥:“永安侯!大殿之上,皇帝面前,莫要口出秽言撒泼失仪!”
他吓得又是一抖,放开手中的孩子,跪行到皇上面前。
“陛下太后明鉴啊!臣此生都没出过京都,在朝中更是无权无势,平日里只做些生意,求个富贵安稳罢了!若论叛国?对臣没有半点好处,况且臣也结交不到外邦之人,怎能串通?”
“再者,带有官印的银票整个京中官员权贵都有,不止臣一家,而且臣也没有那个通天的本事,把人安插在边境营中。”
舒棠听着,不禁越来越深沉,在贺嘉遇耳边小声质疑:“靠谱吗?我感觉他真的不知情,咱们别平白冤枉了好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那边怕引火上身的永安侯就开始乱拉别人下水。
他慌张之下口不择言,回过头:“陛下,不信您问丞相大人,他府中您赏赐带有官印的银子比臣府里要更多呢!另外大将军府中也有啊!传言不是说,大将军他,通……通敌……”
亏得方才舒棠还滥好心,觉得别为了自家清白,再把子虚乌有的罪名安到无辜之人的身上。
到时候处死问斩,对方和被陷害的舒家又有什么分别呢?他们不能那样做!
可转眼间这人就情急之下乱咬,她觉得自己方才的善意简直是喂了狗!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正当她咬着槽牙即将忍无可忍时,贺嘉遇为她开口了。
“永安侯的怀疑有理,的确,我与大将军受陛下圣恩多年,府里带着官印的银子自然甚多。”
“可就此次事件来说,这小子拿到好处后挥洒如土,将上流人士的各种奢靡统统体验了个遍,问题就在这里……”
“一般的生意场所是不敢收大量带有官印银子的,可他却偏偏花了出去,且都花在了永安侯府名下的酒楼与赌场。敢问,永安侯是对手下的买卖管制不严呢?还是有意回收自家发放出去的银子呢?”
“另外,侯爷方才说没出过京都,更没有本事将人安插在边境营中。”
“您没本事,您府里有人有这个本事啊……”
继而他稳重回过身,对皇上行礼:“陛下,永安侯之子徐衍,在殿外候着。”
此话一出,别说是永安侯了,连舒棠都立起了眼睛。
啥时候的事啊?他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他做的?
还没等舒棠的思虑飘太远,殿外身影便入到了殿中。
他依旧是一副清雅公子的装束,只是眼下有些微青,一副倦怠失眠的模样。
这是徐衍初次面圣,他不在朝中做官,更没机会进宫,就连不久前赐婚谢恩,也是候在贺嘉遇和舒棠之后,等他和舒澜谢恩的时候,皇上早已经和贺嘉遇共同上朝去了……
他此刻倒显得比他爹淡然许多,叩拜行礼,一样不少。
两个男人在朝乾大殿逢面,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针锋相对。
不过这些只是他们两个心中所想而已,对于舒棠来说,敌对仇视是不存在的,因为……徐衍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吃剩的瓜子皮,吐掉的甘蔗渣,不喜不怒不怀念,甚至还觉着有些恶心。
若恨若怨,那还是掺杂了感情的。但真正的不在乎了,便会没有任何情绪,一切无之所谓,这才是无视一个人最终的态度。
此时瓜子皮满脸清高,即便罪名直接压下来,依旧一副幽然缥缈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原地成仙呢。
贺嘉遇冷冷一笑,见到他,也不知自己是为了保住舒家更多,还是非要跟他怄这股劲儿更多。
他先向位居殿上的两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