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楚。他尽心竭力,不是单一个忠诚勇猛能概括的!”
“就算不提那些,只说官职,他现今已为武将之首,地位尊崇,放着好好的大将军不做,通敌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贺嘉遇用眼神暗示她看桌案上的推算,见她眼珠来来回回扫了好几番,这才开口问:“都看到些什么了?”
舒棠眼睛离不开那张纸,边看边在脑中快速思虑,最终得出一个结果:“我觉得有两个可能,要么背后之人在京中,直截了当是冲着我爹去的,所以刚巧在我爹赶到边境后,就发生了这些事。”
“要么,背后之人一早便藏身在边境,已经通了敌,叛了国,等一切商讨好之后,我爹过去碰巧给他当了挡箭牌!”
贺嘉遇一笑:“那京中是谁,边境又是谁?”
“反正我第一个是怀疑林知忆的,她在京中,又能打探到边境的战报,而且谣言最早就是在宫中开始流传。”
“我二人深仇大恨你死我活,上次没害成我,这次想一股脑给我来个狠的!”
“但鉴于她身为公主,没那么大手段不说,更不可能令我朝陷入不利,那可是两座城池啊!她就算是再恨我,总不至于傻到如此地步。所以从最开始的笃定,慢慢的,我也有些动摇了。”
舒棠八字手摩挲这下巴:“至于边境……”
她眼睛一亮,醍醐灌顶:“对!对了!海戎!”
“不是说他最早驻扎在边境吗?五城都是他的管辖地,而且他职位尚没到顶点,只不过区区一个安南将军。”
“你想啊贺嘉遇!你仔细想!”她来了劲头,激动地在他腿上动来动去:“论便利,他驻扎边境,和外邦往来十分轻松。论利益,此事若成了,敌国许他更高的官职,金银地位美女……这谁不动心啊!换做是我,我也动心啊!”
“美女你动心做什么?”贺嘉遇眉头一紧。
舒棠白了他一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允许你喜欢美女,我就不能喜欢了?我偏喜欢!”
他幽幽道:“原来你竟是这么好收买的人吗……”
话音还没落,就遭到舒棠迎头一拍:“你给我打住吧,这儿想着怎么救我爹呢!火烧眉毛了,你扯什么美女!”
拍得并不重,所以贺嘉遇笑着摇摇头:“我倒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海将军是舒将军的学生。”
“你说说你!还丞相呢!又天真了不是?”舒棠故作老成起来:“世间亲生父子反目的还少吗?更何况是师生?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和利益相比,这点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贺嘉遇向她解释:“满朝皆知,舒将军对海戎,有知遇之恩。从一个穷乡僻壤逃荒来的野小子,被带进军中,一路连提到三品,他视舒将军为亲父,甚至有一次他还为舒将军亲身挡箭。”
“你看。”他在左手边一摞纸张中寻到一封密报,展开来给舒棠看:“就连这次遇袭,海戎也是亲自带队断后,非要让舒将军先撤离,现已身负重伤,被抬着四处迁营,生死难料。”
“你觉得如果此刻我们以他为由头,在皇上面前为舒将军辩解,会有说服力吗?”
舒棠却不以为然:“那可是通敌叛国啊!一旦落了罪名,不仅会处死,还会株连九族,与之相比,受点伤不值一提。”
“能做出叛变之事的都是些什么人?心狠手辣毫无人性!所以事后从某种程度上,故意反其道行之,做对自己不利的举动,从而免遭怀疑,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贺嘉遇看着自家倔强的丫头,无奈至极:“你说的都对,这个海戎也的确有嫌疑,可证实他罪名是个很漫长的过程,眼下谣传迫在眉睫,我们根本耗不起。”
说完,舒棠转过头仔细盯着他瞧了好半天,终吐出一句:“你真的是丞相吗?就你这脑瓜子怎么当的丞相啊?”
他却牵嘴一笑:“正因为是这种脑袋,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