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夫家位高权重是没错,但你未免太过于自信了!天底下比你地位高崇的多了去,你算老几?”
舒棠反问:“我是不算什么,那圣上呢?敢问圣上在天底下能排老几呢?要害你的人,总不会比君主还大吧?”
“既然我今日能求得旨意罚你,我自然也能求得他保你,懂了吗?”
舒棠又进一步动摇:“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所托非人,下场也将会很惨。”
“反之,好好活着并且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应该没有人不想要吧?”
舒澜心底的防线开始逐步被击溃,但盯着面前那张令她妒恨入骨的脸,她就是矮不下面子妥协。
僵持之下,舒棠弯曲蹲下的腿发力,利索起身,淡淡道:“既然头脑不清楚,那么就开始你的道歉吧。”
“磕着磕着,大概就会清醒了。”
示意一眼内侍,对方心领神会,直接按头向地下磕上去。
舒澜起先还会反抗,但拗不过内侍的力气,只好一遍一遍的将额头重重叩在地上。
“说话。”她冷眼瞧着这一幕,结合前世和这一世的仇怨,再也不傻里傻气的觉得舒澜有什么可怜之处。
她步步紧逼:“说好的赔罪,连句话都不肯说,算什么赔罪?”
被强按头给舒棠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舒澜心中耻辱混合着委屈不甘,立刻哭了出来。
开始她还不肯服软,后来看到额头磕到地上,那块灰砖已然有了血迹,这才含含糊糊说了句:“我错了。”
“不够诚恳,并不像是真心认错的样子。”舒棠双臂抱胸,在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前,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哪怕用一些看起来惨无人道的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舒澜被捏住脖颈,有人按着她的头,连双臂都死死被擒住。
头晕外加不受控制的感觉让舒澜窒息,她最后熬不住,只好边吭唧唧哭着,边讨饶:“舒棠……不对,姑,姑母,是我错了!我居心不良,恶毒……恶毒至极,我不该害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与你为敌了!再也不敢了!”
猛烈的叩头动作将她的话语不停打断,最后只能说的断断续续,着实狼狈不堪。
内侍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抬起头瞧舒棠的反应。
哪成想她依旧是摇摇头:“不对,你没说到正地方。”
“可我,我已经真心认错了啊!姑母,我……”
帮忙的内侍反倒比舒澜更累,他边喘着粗气边纠正:“徐夫人,适才丞相夫人说什么了?您最好再好好想想。”
舒澜突然领悟到舒棠的目的:“我,哎呀!啊,等等,让我喘口气,不要再……再让我继续磕了。”
重复着永无止境的叩头,她的话也随动作几经被打断。
舒棠见她如此模样仍旧不肯松口,便向身后吩咐道:“来人,去把大门打开。”
“不要!”舒澜失声惊呼。
原本她被押送过来的时候,外面围观的百姓众多,后来进了大将军府,关上门,这才将众人的目光隔绝在那道大门之外。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会给舒棠磕头赔罪,但……再怎么也没有直观的见她这副惨状啊!
如果真的把门打开,那她以后的形象算是彻底不用要了。
紧接着舒棠又继续在她身上加码:“舒澜,你知道吗?过一会你还要到宫中去受杖责呢。”
“啧啧,那可是五十杖啊!能活生生打死人的!就算不死也能扒层皮。”
“不过……只要你现在做出决定。”舒棠伸出拇指和食指比量了一段距离:“就那么一个小小小小的决定,就能救了你,让你免受大半杖责之苦。”
“反正话我说到这了,如果你再参悟不透,那么根本轮不到杖责,光是磕,我今天也让你磕死在这,并且会把府门大敞,让京中百姓都好好欣赏一下你这副鬼样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