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出,但看这架势,家里人担心又不解,实在掩不过去了,甚至还有怀疑她脑子有病的……
最终她只好无奈妥协:“我在圣上面前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自然是贺嘉遇去求的情。”
语毕,刚才还吵闹的氛围霎时冷了下来,几道淬了毒的视线齐齐向贺嘉遇投了过去。
比视线更毒的,是舒熠的言语:“哎我说!你小子不地道,胳膊肘往外拐啊!替谋害你媳妇的人求情,怎么?想当鳏夫?”
舒恒一副失望的神情:“早知道,就不该把小妹托付给你……”
尹谦月幽幽道:“有夫如此,何愁命长?”
就在贺嘉遇快要冤到盛夏飘雪的时候,舒棠又来了句:“不过是我让他面圣去求情的。”
刚说完,就挨了迎头一击:“这死丫头,说话大喘气,差点冤死我的好女婿。”
舒恒舒熠也紧跟着改了口:“诶,我就说嘛,妹夫不是那样的人。”“幸好,我的眼光是正确的。”
舒棠白了他们一眼,她家这群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因一句话能随随便便成了坏人,又凭一句话简简单单变回了好人?
她侧头望着贺嘉遇,发现高大俊朗的他坐得端正,满脸乖巧,不由觉得好笑极了。
他叱咤风云雷厉风行,可在她身边,总是那么的体贴温柔,听她的话……
舒棠坐回原位,想起前些天发生的种种,后知后觉到的确是自己任性了,将很多为难的事交与他做,可他竟没有任何怨言,也从未反驳过。
一想起来心便暖融融的,她讨好似得牵住他的手,继而对家里人讲出事情的始末。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舒棠如此这般的把踏青郊游的事发细节讲了一遍,又将两人查案推断,崔内官涉足的事也讲了。
随着她推断的脱口而出,尹谦月和两位兄长面色都肃了起来,就连平日里率直的亲娘,毛躁火爆的二哥,听后都阴沉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们都是聪明人,将前后关联一说,自然就明白了舒棠反常保人背后的目的。
良久之中,舒恒深沉启口:“小妹,皇室的人,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招惹。”
舒熠也附和道:“大哥说得对,既然皇上和太后都有心袒护,你一昧的想要讨什么公道,与天下最位高权重的人作对,到头来怕是公道没讨着,自己反倒受了伤害。”
“可她确实有害我的心思啊!”舒棠一脸正色:“皇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这世上做错了事,就没有逍遥法外的道理!”
尹谦月皱起眉:“可她是公主啊!傻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再过些年都要当娘了,这点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那些话,你听听就好,永远不要指望能变为现实。”
“小地方官压百姓,京中权贵压着庶民,再抬头看,天子和皇室,永远凌驾于我们之上。我们的生死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念之间,至于他们的生死,却从来都不由我们掌控!”
“既然皇上太后是这个意思,事实也确实是舒澜对你下手,现在她受到了处罚,你还奢求什么呢?”
随着几人的轮番劝诫,舒棠眼中的神色逐渐黯淡下来。
她怔怔道:“娘,大哥二哥,我一直以为你们会和我一样义愤填膺,满腔火热,可在强权之下,我真没想到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她微微垂下头:“现在,不是我奢求什么,我根本没有资格去奢求。”
“说实在的,在我心底,不管是明里下手的还是暗中出主意的,我着实是希望她们都能得到惩处。”她抬起头:“我也知道这很困难,但我必须那么做。”
“赌这口气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我想自保。”
舒棠看看在座的娘家人,又看了看贺嘉遇:“你们有没有想过,林知忆与我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因为我抢了她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