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也娇娇软软的,让人心下生怜。如此,倒真不怪徐大公子抛弃舒棠,另娶舒澜,试问谁不喜那样的美人?谁又不想娶个美娇妻回家呢?”
舒棠从楼上听闻,腾地一声起身,但她没有冲动的跑下去甩对方耳巴子,而是站在围栏边,趴在上面冷眼向下面厅中望去。
虽说现下是中午,但用晌饭的还真不少,一眼望过去近十桌的宾客,她一时分不清方才究竟是谁开的口。
还是旁桌听闻后,转过头和方才高声阔谈的两人搭话,她这才看清造她谣的是两个中年男人。
旁桌的人多嘴,听完就按耐不住了,非要搞个清楚明白。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是眼下京中最火热的话题,家喻户晓老少皆知,现在突然听到个新奇版本,自然要好好探讨一番。
“这位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许是对此事不大了解。”
“原是大将军府家大业大,永安侯府高攀,没成想两家定了亲后,徐家大公子非但不珍惜,还和人家的侄女乱勾搭,惹得舒家不高兴,连聘礼都给扔了,人也闭门不见。最后永安侯去请旨,可皇上似乎更看重舒大将军一些,这才改了赐婚圣旨的内容。”
“对啊,是侯府不仁不义在先,怎的现在又成舒家小姐配不上徐大公子了?”
“是,我也是那么听的,是侯府被甩了,徐衍这小子做事太不地道,都定亲的人了,跑马场勾搭人家旁系女眷,被揭发后竟还到酒楼里乱搞……临了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就他?还想配人家舒家小姐?本本分分还能勉强,可他偏偏不上道,又能怪谁呢?”
面对周遭一片此起彼伏,原本各自交谈的几桌此刻都把视线聚集到一处,以那两个中年男人为中心,再次将这些天被说烂了的破事重新提起。
结果那两个男人摇头啧啧了两声,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不不,大错而特错!”
“你们这些人啊,听风就是雨,舒家权势滔天,遇到点事自然能掌握住京中流言的风向。可你们没亲经过此事,其中内幕你们怎么可能知晓呢?”
这时有耿直的人表达疑虑了:“你又知道了,说的好像你亲眼目睹过一样。”
“废话,我自然是知道,否则岂敢这样信誓旦旦?”男子捏起酒盅仰头滋了一口,随即飘飘然地说道:“我家表亲在大将军府里当差,其中来龙去脉知晓的是一清二楚。”
“原本啊,就是徐家大公子和舒澜情投意合,两人在上元灯会上一见倾心,暗许终生,却没想到……”
他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徐衍眉目清秀,儒雅俊逸,任哪个女子看了都朝思暮想神魂颠倒,这不,舒棠一见他就移不开步子了,好说歹说非要嫁与徐衍。”
“仗着大将军府的权势,她横刀夺爱,威逼二人分离,又央求舒文渊施以淫威去永安侯府定亲,一来二去之下,舒澜徐衍有情人分明近在咫尺,却永隔天涯,有了姑父侄女的身份,再无法有任何可能。”
“你们大伙多数都是从这开始听说的吧?而且听得还是大将军府刻意散出来的流言,多数对他家有益。”
“后来西郊马场,舒棠刻意坏心眼,带舒澜前去,在她面前与徐衍浓情蜜意恩恩爱爱,惹得舒澜小姐好般伤心,煞是可怜!”
“好巧不巧,正当两人无奈,悲痛的做最后告别之时,却意外被人撞见,随即传成恬不知耻的私会,遭了好一番唾骂……”
“后来永安侯没法子,顶着大将军府的威压登门求娶舒澜,求舒家高抬贵手,成全两个孩子,没想到竟被舒家那群野蛮人……连人带聘礼一同扔了出来!”
“好在皇上圣明!”那人说到此处,还对着虚无尊敬地拱了一下手,随后才继续道:“在永安侯进宫阐明真相后,皇上就派人出宫验证了消息属实,这才给徐衍和舒澜小姐赐了婚,使这对苦命鸳鸯修成正果,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