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你想不想摸一摸我的腺体?”
录像带里的音频恰好静止下来,只剩下满墙起舞的大大小小的蝴蝶,飞过密林,绕过绿枝,停在低矮的灌木叶片上。
也同时落在郁月城一个人以十年记的漫长时光轴上。
方渡燃没有立刻得到答案,转头看他,手指在他掌心里挠挠:“你不想?”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郁月城垂眼,纤长的睫毛一闪和影片里的蝴蝶一样。
不,比那还要美得多。方渡燃想。
“这还要为什么,想到了,所以就说了。”他道。
对他而言,方渡燃知道他的腺体是坏的,里面强行灌注的合成信息素并不属于自己,因此他很难去把腺体看成什么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腺体早在这些年里毁坏得不留痕迹。
纵使如此,他也知道对Alpha来说,腺体是尊严,是不容侵犯的。
郁月城被他侵犯过那么多次,纵容他,放任他越发过分的要求,陪他渡过煎熬的易感期,把那变成缠绵的回忆,他也想在他尚且还像个人的时候,在最后一次舒服的亲密接触里,把自己的腺体交给他。
他能给的东西少得可怜,十分贫瘠,不过满足一下Alpha的本能,什么时候都不会错吧。
“你是一个Alpha,怎么忍住每次都不碰我的腺体的。”方渡燃在短暂的沉默里又问。
空气也因为他发出的邀请掺进去一丝丝一缕缕的暧昧,录像带里的人声重新响起,稍显稚嫩悦耳独特的发音只能沦为背景音。
“你也是个Alpha,我尊重你。”过了几秒,郁月城才说。
方渡燃没放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紧紧盯着他道:“如果我是你的伴侣,你还会这么尊重吗。”
“会。”
脸侧的视线如实质般灼热,郁月城诚恳道:“我会永远尊重我的伴侣。”
方渡燃哑然。
郁月城长睫轻抬,看向他说:“但如果你是我的伴侣,你的腺体也属于我,我会去抚摸它,亲吻它。”
还有占有……
这是Alpha的天性,他也不能避免。
他可以让方渡燃对自己任意作为,他做过跟方渡燃共度此生的准备,做过在未来的时间,眼睛里只看着面前这个少年的准备,只要他愿意。
可是方渡燃显然没有,他不想在方渡燃没有准备的去对他做些什么。
那对方渡燃也不好,对他们也不够负责。
“我不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是你的伴侣。”
方渡燃仿佛能看透他的想法,他解开睡衣的扣子,原本是想把后颈露出来,可发现睡衣挂在手臂上有点不自在的小家子气,干脆大大方方地脱了随手放在地毯上。
背过身低下头,曲线流畅的背脊朝着郁月城,后颈可以完整露出来,深棕色的发梢下面,腺体那块的皮肤看起来光滑白皙,是和发色,和瞳色一样带着暖意似的白。
“可是我想让你亲它,可以吗?”他直白道。
影片的光时而微弱,时而亮起,蝴蝶的投影仿佛印照在方渡燃赤.裸的后背。
郁月城黑眸微微黯下去,拿手指去碰触他的腺体边缘不做声。
“你的教养太好了。”方渡燃坦然道:“你可以对我放下你的教养。”
郁月城的手指往后颈按下去,他背脊挺起,那抹犹豫的碰触像火星子溅上皮肤。是烫的。
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接着戳破少年的迟疑,手肘往后戳戳郁月城:“我又不让你负责,礼尚往来,给你咬。快点!我还没被人咬过,试试。”
郁月城的指腹轻轻摩挲那块皮肤,就像他曾经做过那样,那抹火星子也被揉碎,碾开,肌肤的触觉仿佛被重新唤醒。
方渡燃第一次知道原来腺体碰起来是这种感觉,很奇异,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缠绵悱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