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名字。
郁月城很少很少,少到方渡燃都想不起来有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
他还说不用娶他。
什么意思?不用负责吗?
……大白猫怎么能通人性到这种程度。
初吻是不欠了,是补上了。
可这个补偿的方式跟他想的完全相反,这算什么补偿啊?郁月城还在看他,方渡燃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理不清了。
“为什么。”过了好几秒,他才听到自己问,声音干干的。
“不用有负担。”
郁月城白玉似的指尖轻轻在他眼睫上一按,看到方渡燃眨眨眼再收回去,笑意清浅:“我的出现不是为了带给你负担。”
方渡燃读不懂他的字面意思,他觉得郁月城在看他,又仿佛远不止在看他,是在透过他看向更深更远的地方。
眼里的温柔像湖泊,像深海,像广袤无垠的森林,有能将人溺毙的缱绻,如果不是负担,这种温柔一定会让人陷进去。
他怀疑自己把脑子烧坏了,郁月城恰到好处的体贴这次给错了位置。
“我有点不舒服。”方渡燃说。
“抑制剂的问题?”郁月城坦言问。
“不清楚。”
方渡燃视线移向别处,懵了一会儿说:“跟之前用的不一样,可能换牌子了,身体还不习惯。”
郁月城也怀疑他注射的抑制剂问题很大,趁机道:“什么牌子?你体温升高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方渡燃缓缓摇头:“不用,正常反应,下次换回来就好了。”
郁月城在他面前少有的坚持:“……我带你去检查一下,晚上发烧怎么办?”
“不会。”方渡燃道:“我开学刚体检过,身体没问题,要真发烧也是抑制剂浓度太高了吧。你知道我易感期脾气爆,我想着换个高浓度的会不会好点。”
再追究下去就该招人烦了。
郁月城看看他的腿,从影院的座位上站起来,再面朝方渡燃蹲下身,把他裤管卷起来,刚露出半截小腿的方渡燃稍显迟钝地把腿缩回来。
“没扎歪,每个月都扎,针孔没事。”
郁月城抬起头从他双膝间往上看,白色的毛衣一整只就是跟在脚边要给他舔毛的大猫,他忽然有点于心不忍,早知道就不要骗他自己扎腿上了。
而且这姿势……他目光直接就能落在郁月城透白的脖颈上,一低头,锁骨和往下延伸的一块胸膛就清清楚楚。
合成信息素怎么没把他脑子里的邪恶的念头都烧光呢?
座椅下面的光线严重不足,打在郁月城脸色,终于将他因为皮肤白嫩所以稍显阴柔的面部轮廓照明了。鼻梁高而挺,鼻尖一点落到了光,抬起头下半张脸颚线利落,帅气、俊美,怎么形容都差点意思。
半天也只能安上去一个好看,不分性别的,alpha和omega见了都能欣赏到的好看。
这么温驯的一只大白猫,纯净的眼睛在疑惑,方渡燃伸手去摸郁月城柔软的发丝,口吻也不自觉温和些:“不用看,真没事。我没那么娇贵,可能就是这次吸收不太好。”
郁月城抓住他的手,少年的手心里也有点热,他不知道方渡燃在遮掩什么,但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他遗漏了。
想问的事情有很多,现在堆积成一团,一个答案也得不到,他想说点什么,想让方渡燃相信他一点,好像也很难。
好在他终于能跟方渡燃走得这么近,能看到他不同寻常的样子。
“九点多了,不去医院就找个地方休息吧。”郁月城起身拖着方渡燃的手臂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搭,就势把他背起来。
方渡燃跟着趴在背上才意识到郁月城在背他,手臂搭在大白猫胸前一拍:“你真背啊?我说着玩儿的。”
“放映厅还有午夜场,不能在这儿坐太久。”
郁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