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呼吸凑近耳边,就连颈侧也能感觉到一层层淡淡的酥痒,郁月城后背瞬间僵硬。
从来没有别的谁能离他这么近,上一次跟其他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也是和方渡燃在更衣室里,再往前就是小时候的一起玩的事情了。
一想到更衣室里,他就不可避免想到他在方渡燃身上发现到的身为男人的性吸引力,这可跟小时候不小心拿嘴唇撞在身体上完全是两码事。
方渡燃有尖尖的虎牙,他看到过,刚才耳廓上也轻微感受到,这种距离的靠近,他会心跳加快。被对方呼吸喷洒过的皮肤也会发痒,他想伸手蹭一蹭平息,又怕这种举止会让方渡燃误会自己在排斥他。
“怎么不说话?”方渡燃没让自己露怯,先入为主接着问道。
他已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是个心里有歧念的人,他知道自己对郁月城有过暧昧的幻想。
心里有鬼,就没来由得心虚。
他发誓,刚才绝对是一时冲动,冲动是魔鬼,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咬人这种幼稚的做法。
如果咬个别的地方还没事,叼住耳朵这种选择,退一步说他是因为没别的地方能咬,刚好就揽着脖子凑那儿了,也能说通。
但是咬过之后还不想退开,要凑着耳朵边上逗他,威胁他不许笑,说自己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他自己都不信。
郁月城身上就是有一种魔力,让他想碰一碰,摸一摸,给大白猫顺顺长毛,最好能抱起来放在怀里。
他的想法越来越过分。
以前还只是看着郁月城认人一样跟在他身边,像是一只窝在他腿上的猫,胸膛里就可以充满特殊的满足欲,现在进化到想要自己来伸手碰他了。
都怪那段录音!让他对郁月城的认知走向歧途。
“没有。”
郁月城摇摇头,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好开口,仍旧诚实道:“刚才你离我太近,脖子有点痒。”
方渡燃揽着他,当然也察觉到他的紧张,大白猫被吓到绷紧身体。
“你怕痒啊?”他欲盖弥彰。
“嗯。”郁月城点点头,又否认道:“可能只是不习惯,以前没有人跟我这么闹过,嗯,我是说拿嘴直接咬在······”
“停!”
方渡燃现在想捂住他的嘴,又要避免接连出现的不好应对的局面,所以只好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指令:“嘘——,不要再说了。下次再笑我,我就把你绑起来咬。”
他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还能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郁月城难道都不会觉得尴尬的吗?
这时候的认真劲儿完全不可爱了,方渡燃也被他带得大方起来。郁月城这个当事人都跟单纯的真跟猫一样,他在纠结什么劲啊。
大不了就是他的思想真跑偏了,反正没人知道,只要他自己稍微得也没心没肺一点就好了。
“那我不笑了。”郁月城说。
“别,你笑吧,我允许你乐一下。”方渡燃大方道。
郁月城环顾四周零零散散的人群:“会被绑起来咬吗?”
接着他有些为难道:“这里人很多。”
方渡燃睁大眼看回去,郁月城是把他的话当真了。
“今天不会。”他口无遮拦地描绘了一张蓝图:“绑你肯定会挑个天时地利的地方,不会被别人看见的,我还怕你叫人占便宜看光了。”
“哦。”郁月城跟着思考了一下可行性,这个绑起来,是要脱衣服吗?不然怎么会被看光?
他不知道方渡燃还知道这些,有这种癖好,从哪知道的。
“你又在想什么?”方渡燃敏锐察觉到他思考的神色。
郁月城很老实:“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把人脱光了绑起来咬。”
方渡燃恨他的老实,手指穿进郁月城的发丝里揉了一把,他知道郁月城的思想纯洁得不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