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他的身心交殿下了吧。
他真激动难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熟,还一早跑来看热闹了。
结果,才去一晚,顾凭居然又恢复如常了。
顾凭挑了挑眉:“赵人很失望?”
失望,当然失望!
赵长起哼了一声。
他问道:“顾凭,你到底要么?”
顾凭一笑:“我说了,赵人能我弄来吗?”
赵长起立刻道:“那你别说了,我还要这条命呢。”
顾凭笑了一儿,懒洋洋吃着果点。忽然道:“殿下昨晚跟我说到了他小时候和陛下的事。”
赵长起怔了怔。
不说赵长起吃惊,顾凭昨晚听见陈晏提到这个的时候,也挺吃惊的。
他来到陈晏身边时,陈晏和皇帝的关系已基本现在这个状态了,表面似乎很平静,但实际上,皇帝总一面着他,一面又不着痕迹压制着。
这事,都赵长起忍不住来跟他念叨,陈晏在他面前,从来不去提。
赵长起:“殿下说了么?”
“说他的弓马骑『射』都陛下亲手教的。”
赵长起的眼神变得有复杂。
半晌,他开口道:“这事,便对着我们,殿下这年也没再提。”
陈晏不提,赵长起其实很能理解。已不复存在的东西,已彻底易改的人心,再起之前那温情的时候,应当不觉得安慰吧。连他有时候看着皇帝对待陈晏那的手段,再之前那事,也觉得讽刺,觉得没意透了。
他缓缓道:“殿下小的时候,陛下对他很疼宠的。那时候,人人都说陛下个慈父。”
当然,皇帝现在也慈父,只慈的对象换人了。
“只后来,殿下的母妃被废……然后又出了抚宣王反叛的事。”赵长起说到这儿,声音有一丝艰涩,他叹了口气,“从那之后,陛下待殿下成了如今这样。”
这事,顾凭概知道一点。
陈晏的母亲孟采英,当年皇帝还诸侯王的时候迎娶的正妃,后来因为魇镇之事被废。皇帝从她宫中挖出偶人后,虽然怒,但并没有赐死她,而令她迁居别宫。
有很多人说皇帝之以手下留情,因为抚宣王孟恩孟采英的叔父,当时正在镇守重镇延郡。皇帝此举,意在安抚。
但没两年,抚宣王还反了。
叛『乱』平定后,孟氏的族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他们固兵镇守的延郡,乃至整个颖安,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历了一次彻底的清洗。这场翻天覆的洗牌后,那追随孟恩的近臣,或亲近陈晏一系的官员将领,基本都被拔除了个干净。可以说,陈晏在颖安的势力,这么被连根拔起了。
不止如此,有这么一个犯上作『乱』的叔祖,这个污点在陈晏身上,这年总时不时被豫王一系的人拿出来做一下文章。
顾凭:“现在的颖安在谁手里?”
“陛下当时派豫王前去收服的。”赵长起皱起眉,“颖安有整个东南最的粮仓,我们这次去南疆的粮草也得从这儿拿。”
一到要调豫王手底下的运粮军,他头疼。
这粮草被别人扣在手里,好像脖子上卡着一只手,算不使力,但那手只放在那里,一个威胁。
顾凭道:“反正颖安离南疆不远,我们南下的时候取道颖安吧,不他们的运粮军,我们的士卒可以自行从粮仓中取粮。”
赵长起了,颔首道:“你这办法不错,等我上个折子禀明陛下。”
又道:“抚宣王的事,不止殿下,陛下心里也一直介怀,你到了外面,不要随便跟人提起。”
顾凭点点头。
赵长起这算好意提醒了。他这么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怎么能没点表示呢。
于,顾凭懒洋洋道:“这日,记得同我保持一下距离。”
赵长起:“么?”
顾凭到了陈晏。他真好心,免得赵长起被人迁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