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对于陈平芝丢下自己独自逃跑,也是有着怨气的,现在陈家老祖既然主动问起,就别怪他告状了。
当即,他便从两人发现“千机洞天”开始说起,把两人如何对战傀儡兽,又是如何分配洞府中的收获,以及陈平芝被人偷袭后,如何像自己求救,后来又如何招呼不打一声丢下自己逃跑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原原本本全部说了出来。
他自问这次出来探险,没有任何对不起陈平芝的地方,因此说起这些话之时,也没有任何犹豫、迟疑之处,可谓是一气呵成,没有任何一丝虚假成分。
不过他只说到陈平芝丢下他独自逃跑就结束了,关于后面自己如何对战两个沙匪,又如何使用“血遁术”逃命的事情,他却并未多言。
而陈家老祖听着他的述说,脸色全程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在周阳说到陈平芝丢下他独自逃跑之时,其眼神微微动了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等到周阳说完,他还没有说什么,同样听完周阳述说的周玄灏,却是已经焦急的大声为儿子喊冤道:“陈前辈,您都听到了,阳儿他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平芝前辈的事情,平芝前辈陨落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陈平芝死了!
周阳面色一怔,总算是知道陈家老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然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如果陈平芝还活着,他刚才这番话,已经足以对陈家有个交代了。
可是陈平芝偏偏死了!
陈平芝这一死,哪怕陈家老祖相信他刚才的话没有虚假,也肯定不会就这样善了的。
果然,听到周玄灏为周阳喊冤后,陈家老祖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声音冰冷的说道:“老夫耳朵没聋,还听得清声音,用不着你这小辈来教老夫怎么办事!”
周玄灏被他这一瞪,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忙降下飞剑落到地上深深鞠躬行礼道:“晚辈不敢,刚才是晚辈鲁莽冲撞了前辈,请前辈息怒。”
周阳见此,心中也是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声说道:“陈前辈,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和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您要调查平芝前辈陨落的事情,晚辈可以全力配合,请您不要牵连晚辈的家人。”
“呵,你们父子倒是父子情深,这样一说,倒好像是老夫不近人情,以大欺小了!”陈家老祖一声冷笑,话语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恼意。
怎么着?
他们陈家死了一个筑基修士,还成了没理的一方了?
“晚辈不敢!”
周玄灏和周阳两父子心中一跳,深深低下脑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紫府期修士的怒火,可不是他们两个筑基一层修士能够承受的,真要是将陈家老祖惹火了,绝没有他们两人的好果子吃。
好在陈家老祖毕竟是紫府后期的修为,又已经修行数百年,自我控制能力还是有的。
见到他们两人认错服软,他也没有再追究刚才两人的出言不逊,只是目光凌厉的看着周阳厉声喝问道:“周家小子,老夫且问你,你说陈平芝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跑,可有什么证明?而且你刚才为何不把话说完?为何要隐瞒自己脱身的事情?”
证明?
谁能给自己证明?
沙匪么?
周阳脸色一苦,根本没法回答陈家老祖这个问题。
其实陈家老祖和他都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是没可能有证人出席作证的,陈家老祖问他这个问题的用意,也根本不是想要他找来证人作证,而是另有它意。
只不过那件事若是由陈家老祖提出来的话,等于就坐实了对方自己先前说的话,有以大欺小之嫌,所以对方才会用这个方法来暗示他自己提出。
可是对他来说,一旦自己提出那件事,便意味着自己的隐私、自己的秘密,都有可能暴露在他人面前,这是他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