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手中举着湿布,在空中凝固了半刻钟确定,要擦洗杨天娇那么些处,秘密阵地时。
只能手动,不能眼看!
没有眼光配合给杨天娇擦洗,真有点困难,速度慢如蜗牛!
好不容易把杨天娇全身擦洗毕,也换掉衣服。只是想到擦洗时,手不慎碰到了不应该碰到之处,再望着眼前她的内衣内裤,心中不但狂跳,而且不免负罪感。
所以,再到河边清洗杨天娇那些衣服时,林木连看一眼内衣内裤都顾忌,触及时就眯起双眼,绝不敢放眼,如果直视,心里就会大骂一万次,禽兽!
林木洗完衣服,挂好在凉树丫上,就顺势走近树杆倚着,眼在环视四周的同时,心神还是,不依不饶闪闪杨天娇的衣服。
人本来是奇怪动物,就像林木,他明明以丈夫的身份扳回了杨天娇,而且心中爱恋她,还把她带到四面环山的深谷,可现在才发现,当下正面临很多尴尬与无奈。
似乎做丈夫之前,而且把一个女人带在身边,却没有意识需要面对她的不但是生命,治疗问题,而且还有很多琐碎的问题。
比如,病人、特别是植物人需要擦洗,换洗衣服之类,即便清洗那怕是内衣内裤,这些都令自己尴尬不已。
当然,如果这些事情放在一个随性,胆大妄为的人中,或许是一些好事,只是,对于林木这种道德观念强烈的人,那是一道坎,或者直接是一道鸿沟。
此刻的他,虽然望着四周但是心里,特别眼光,在杨天娇那些衣服忽闪一下,而心理上,似乎天眼盯着一样,非常顾忌。
渐渐冷静下来的林木,再想想在医院大义凛然争下杨天娇,还有毫不犹豫听从岳父岳母的说话,甚至摆布那些情景,现在想想,觉得可笑而且多少有点荒唐。
今天,是坠落深谷的第二天,此刻是中午,林木倚在大树边上,一边毫无目标地环顾眼前,一边想想明天、今天与明天。
是林木静静沉思时,耳朵似乎听到阵阵的呼叫声,细听后,确定这些声音来自山谷之外的山上。
林木再次凝神听听,听到是多个男女的声音,而且隐隐听到了带着“林木”两个字。
村里人找到这里来了?
如果发现了三轮摩托车,一定知道林木就在这附近,只有看到那条下坠的麻绳,可以判断,林木是攀绳而下。
既然村人知道林木下坠深谷了,会有人沿着绳子而下么?林木才想想而已,马上又否定了。
因为在山鸡村,林木曾听过附近有大胆人士试着攀绳而下,是图个壮举兼好奇,但是下去了,却再没有上来,所以,这个深谷,自然成了附近乡亲的禁地。
还有人添油加醋说,东山这个深谷,是吃人谷!既然是吃人谷,谁还敢冒着生命危险?
林木想到,此刻胆敢攀绳子的只有一个人,那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他身上还有病根,行动都不便,年纪大了,恐怕他连登上东山已经有心无力,别说攀绳子了。
不过,既然村里乡亲寻找到这里,所以林木想想还是感动,证明乡亲们心里还有个林木嘛。
林木这人,在山鸡村里,是深得人心的好青年,村里那位乡亲不曾找过他?感冒肚痛,脚痛,或者外出碰伤、跌伤,不是找林木解决问题?
村医嘛。
只是林木娶植物人为妻,乡亲才恼怒。人与人间,其实有很多想法,很多事情本来不可强求,各人有各自的脑袋嘛,装的东西本来就不一致呢?
山谷上面的叫声阵阵,林木心中也是波涛一样涌动,他想大声回应几声,可是还是忍住了。
此刻,他不知贸然带着杨天娇降入深谷,终归是对是错?
如果最后,杨天娇苏醒过来,一定是件大好事,不过自己坠入了深谷,对乡亲或许是很大打击,别说家中那个老父亲了。
林木知道父亲嘴硬心软,他对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