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停下来,她感觉她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他是不是“不行”?ωωw.cascoo.net
这几天,仿佛要证明自己不仅“行”,而且还是“很行”,言君诺是铁了心要把之前没有给她的全部补回来。
对项知乐来说,简直就是没日没夜没一刻闲着...
在这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君诺竟会这般狂野不知餮足的一面。
从她出师的午后到现在,整整五天五夜啊,除了用膳如厕之时她能缓一口气,这个男人,连沐浴的时候都在不停的想着如何开荒垦地。
特制的浴桶也因为他的兴致高昂坏了两个....
更丢脸的是,后面这两天,她因为实在腿软...
“言君诺,你有听说过‘铁杵磨成针’吗?”
再不停下来,铁杵磨没磨成针她不知道,她知道,磨铁杵的石头绝对会变薄....
“乖乖是认为为夫不够努力吗?”
男人眼尾猩红的把轻吻从右脸下移到颈脖,低哑的声音沁染了往日罕见的温柔与哀求,“为夫多努力一点,乖乖好好的再让为夫再感受一下,可好?”
要不是项知乐双手被他高举至头顶,她连半分反抗之力都没有,她真想邦邦给他两拳。
那是一下吗?
那明明就是一下一下又一下...
“乖乖...”
“又怎么了?”
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项知乐睡眠严重不足,暴脾气简直就是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要不是腿软,真想把他踹下去。
“叫‘爸爸’。”
“......”老子爸爸你大爷。
听了几天,还没听够吗?
....
主院外。
冬忍不时往里张望,神色担忧。
楚山宽慰道。
“王爷有分寸,不必担心太多。”
冬忍眉头蹙了蹙。
“王妃一直在摇铃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需要帮忙。”
铃铛都响了几天了。
习武之人最大的坏处就是,时不时的听到某些不该听的声音。
看到冬忍满脸正色,楚山耳根微红,轻咳了两声。
“这种忙,你帮不上。”
也没有谁有这种狗胆敢去帮...
....
一路西行的一队不起眼的小车队中。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
“摄政王在南楚使节启程回南后,就再次称病不上朝了。”
。听完流云的禀报。
沈墨池抿唇闭目。
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盒——那份没来得及亲手送给她的生辰礼。
恍惚间,他似乎梦见了上一世。
那时,她肩窝处的伤尚未完全痊愈便上阵杀敌。
伤口撕裂了一次一又一次。
最严重那一次,军医直接下了通牒——若是伤口再撕裂伤到筋骨,那条胳膊不要说挥鞭,以后怕是连拿筷子都艰难。
不管谁人劝说,她都听不进去。
唯独在他提出换人以后,她才有所收敛。
攻下镐西的那一天,正是六月初七。
庆功宴上,庆功的酒是塞北特有的竹烧。
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要打入京都,她心中欢喜。
本来就嗜酒的她,在知道竹烧来自塞北以后,更是不要命一样灌下一碗又一碗。
喝得太猛的结果就是——庆功宴尚未结束,她便步履踉跄的起身,安静的离了席。
而那时候,她位置上的酒坛子已经放不下了。
西北的六月,白日燥热,夜间酷寒。
他悄悄跟了上去,亲眼看着她脚步漂浮走成曲线,跌跌撞撞的摸索到了一处背风坡后。
她想生火,奈何眼花,最后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