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练武场。
项知乐手持短匕,身形矫健如同扑兔饿狮,在言君诺格挡了胸前一击以后,出其不意的反手一击要抹上他的脖子。
言君诺比她的反应更迅速,一个抬手格挡,打中她手臂的麻穴,她的短匕瞬间脱手。
言君诺接过短匕横在她的脖子上,点到即止。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没?”
重新把短匕递给项知乐。
项知乐接过短匕揉了揉手腕,气息微喘。
“还是速度。”
言君诺摇头,“你的速度没问题,只是在出手之前,还是会有停顿半息的习惯。”
生死瞬间,半息就足以致命。
项知乐沉默——停顿,是因为那个人是他...
不远处,楚山正在翘首看着两人。
言君诺取过下人捧过来的帕子,替她拭去前额跟颈间的汗。
“休息一下,换套衣裳,去书房等我。”
“好。”
得了项知乐的答复,言君诺才把帕子放回下人手中的托盘上,抬脚往楚山那边走去。
在一旁的夏念秋思立刻一拥而上。
两人看向言君诺离开的方向,夏念脸上闪过不解。
“我总觉得王爷这些天对王妃特别奇怪。”
不仅时不时的打乱王妃的作息,还时不时的“夜袭”王妃。
有时候半夜看到两人打起来,他们都以为进了刺客,差点伤到自己人...
秋思则若有所思的看着项知乐。
“王爷,似乎在让王妃习惯某种生活方式。”
项知乐顺着秋思的目光,落在了远处湖边,一前一后的两人身上。
楚山似乎在给他汇报着什么。ωωw.cascoo.net
她看向那个挺拔依旧的背影,同样若有所思。
.....
六月初七。
天晴,微风。
摄政王府今天似乎很不一样。
李管家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楚山也不知去向。
冬忍的伤经过了大半个月的休养,已经痊愈得差不多。
而言君诺腰间的伤,现在也只剩一道疤了。
白天在练武场操练,下午在书房背策论,看他批阅奏折,晚上在寝房背诵兵书、在主院大殿前厅临时搭建的沙盘上活学活用跟他厮杀....
如是过了十多天,项知乐今天总算被言君
。诺大发慈悲的放了一天假。
寝房里,隔着层层纱帘,隐隐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坐在妆台前。
女子衣衫半褪,坐得笔直,男子垂首执笔弯腰,眉目专注,似乎正在描画着什么东西...
不多时,男子终于把玉笔搁在了颜料旁边的笔架上。
女子的左胸之上,锁骨之下,是一小片簇拥的桂花。
不多时,男子把玉笔搁在了颜料旁边的笔架上。
在他的笔下,淡绿的桂叶,浅黄的桂花,落在她的雪肤之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曳。
恍惚间,言君诺似乎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馥郁香气。
如同对待最精美的艺术品,他俯首轻轻往上面吹气,以唇贴在她的桂花旁,含糊不清的喊着她的名字。
“项知乐”。
项知乐本能的扶着他的脑袋,纤细的指尖穿过他如缎清爽的发,淡淡的栀子香气混杂着微甜的桂花香,莫名的让人舒心。
绯薄的唇慢慢向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她的嘴角,他的声音微哑。
“折桂夺魁,旗开得胜。”
项知乐正要回话的小嘴微张,给了他偷香的机会,也让他把那个黏黏腻腻的“好”字尽数吞入了腹中。
“还有,”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在她的唇瓣流连,他的声音难得柔和,“生辰吉乐。”
项知乐伸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