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
项知乐早已经验丰富并且知道怎么安抚他的情绪。
在他别扭的甩开了她三次以后,她终于重新挽上了他的手臂,握起了他的手,以脸蹭了蹭他的手背,可怜巴巴的小声道。
“我不仅知道王爷一定不会来晚,我还知道,只要王爷还在摄政一天,皇上就不敢动我分毫,所以,王爷就是我‘胡闹’的底气,王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气坏了身体就没人给我撑腰了。”
项知乐的话如同一只温柔的手,把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安抚得熨帖不已。
他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还不忘戳了戳她的脑门,语气带着掩盖不住的宠溺。
“你就是恃宠而骄的胡闹。”
项知乐一把抓过了他的手,快速往小嘴上印了一下。
笑弯了眉眼。
“王爷惯的。”
说着,她挽着他的手臂走到书案后一同坐下。
再次拿起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
“况且,此事咱们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知道,王爷安插在天牢的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了异心。”
诚然,上一世君诺的死跟她有直接关联,可是楚山当时既然能刺杀成功,为何又那么容易被抓?
细细回想,每一步都是有迹可循。
未知最可怕,可是一旦暴露了,他们就不再像上一世那样被动了。
说回来,还得要“感谢”项府几个余孽跟苏倩,如果不是苏倩的求生欲望那么强烈,他们还不知道言北祁能收买到他的人。
看了一眼项知乐落笔在宣纸上的内容,言君诺轻声道。
“我会处理。”
知道言君诺向来不喜欢她操心太多。
项知乐手上的笔锋顿了顿,随即恢复了丝滑的写写画画。
“王爷不是说过吗?我总要成长起来,有自己的谋生三板斧啊。ωωw.cascoo.net
况且,今天这件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差点让我们翻了船,以后我们就应该更加小心才是。”
自信是
。好事,但是很多时候,坏事的往往就是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小细节。
经过这件事,连摄政王府的下人,项知乐也不敢完全相信了。
即使上一世那些下人都与王府共存亡。
她要想办法留退路,留一条只有他跟君诺知道的退路。
听了项知乐的话,言君诺恢复了沉默。
寝房内一下子安静得连莲池那边的蛙鸣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除了偶尔狼毫笔落在宣纸上的摩擦声,就只剩蜡烛偶尔炸开的烛花声了。
不多时,宣纸上已经写满了今日朝堂之上,言北祁的问话,以及朝臣在朝堂之上与言君诺争论的内容。
“王爷看出来什么了没有?”
“看到了。”言君诺微微颔首。
项知乐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我祥不祥,魂换没换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现在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言北祁不靠谱,都想趁着这些理由,逼王爷换个妻子,好跟王爷搭上关系呢。”
“我...”
“不许乱杀人。”没等言君诺说完,项知乐就已经猜到了他往后说的话,劝说道,“官员是杀不尽的,王爷,你现在要考虑一下你的贤名。”
现在他在摄政,前面还有一个言北祁在做“靶子”,对于名声什么的可能并不看重。
但是从上一世沈墨池的成功看来,要想坐到那个位置,民心所向才是最重要的。
她可不认为大凰需要一位凶名在外,可以止婴孩夜啼的国君。
果然,对于这种外在的东西,言君诺直接嗤之以鼻。
“你以为我会在意?”
项知乐十分不优雅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是我在意,我想王爷成为大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