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变了。
自从两人吵架和好了以后。
他一直在为了她而改变自己。
之前项知乐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经过这次,再结合最近与他的相处对比,她发现——
以前他在她面前总是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帮她安排好,还会强势的要她接受,全然不顾她是否有计划或者其他安排。
如今他会询问她的意见,会尊重她的意思,还会有那份跟她解释的耐心...
得了这一发现。
项知乐情不自禁的俯身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下以示奖励与道别,低声在他耳边呢喃了几句情话,趁着他红着脸结结巴巴骂自己“蠢女人”之际,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寝殿。
甫自踏出寝殿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变得凌厉且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杀伐气。
与刚才在言君诺面前的温顺小女人判若两人。
夏念秋思上前想要跟上,被项知乐阻止了。
“王爷受伤一事很快就会被有心人宣扬出去,你们留在府上。”
楚山在一旁很想说,王爷哪怕是受伤了,还是那个威猛的王爷,况且,府上的保护一向都是滴水不漏,除了王妃亲自出手那一次,目前还没有刺客成功伤害王爷的例子。
但是一想到项知乐上午的“救命之恩”,楚山还是乖乖的把话咽了回去——王妃开心就好。
。他一个小喽啰,还是不凑这种热闹了。
....
皇宫养心殿。
言北祁暴戾的扫落了手边的茶盏。
“都是废物。”
什么平南王,才刚出手就差点被言君诺挑断了手筋,打断了几根肋骨。
卧床不起只换来了刺中言君诺一剑。
这么弱,还好意思跟他说为他分忧解劳?
可恶的是,言君诺居然在中了一剑以后,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带伤上朝,若无其事的发火动武,让他的人当场血溅金銮。
回想起早朝之时的窝囊气,言北祁只觉得胸口像被卡了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本想亲自下旨治羽林卫领班以及禁卫军统领一个大不敬之罪。
可是当内侍带着这两人前来时,他却发现,这两个都是他的人。
一看到他,还没来得及等他问罪,两人就先请罪了。
气氛一度很尴尬。
言北祁一时之间陷入了天人交战。
不处理他们,今日被言君诺在金銮大殿是如此下脸面,他看着他们实在是膈应。
可是如果要处理他们,他如今能用的人就更少了,之前父皇留下来的那些“保皇”一派终究还是老了。
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处理了那两人,除非用的是谋反的理由,否则,他的做法定然会寒了支持自己那批老臣的心。
再加上羽林卫本身就是隶属言
。君诺的管辖,向来负责前朝的安危,听从言君诺的吩咐...
一旦他沉不住气,势必又会给了言君诺一个说自己办事不沉稳的把柄...
纵然再有不甘,他的人也不能再折损了。
聊胜于无的给两人罚俸了半年,他心里那口窝囊气才算是松了一点。
他想言君诺死,但是,他如今的实力不够,长期以来的打压,让他学会了如何去蛰伏。
项府被灭,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言君诺那种小人,睚眦必报,又怎么可能会让项府蹦跶那么久。
也因此,他才暗中下令京畿禁卫,在守城楼之时若是发现项府有异动,立刻调整值守时间。
发现可疑刺客立刻抓拿...
视线落在御书案上那一方写有“九”字的令牌,言北祁的眼神暗了暗。
翟九陌...
似乎一直在针对项府。
先是印子钱,把项府的家底掏空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