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越来越暗。
知道不能光想不做的苏倩立刻把衣裳复原。
快步往主院的方向走去。
期间,她还问了几次掌灯的下人,才找到去主院的正确路线。
在穿过了几条抄手回廊跟私巷后,她总算是看到了下人口中说的主院了。
主院占地很广,单独拎出来也有半个项府那么大。
院门没有题字。
但是从院门外往里看,是一个位置广阔的前院。
前院整齐的铺好了精雕细琢的石板,石板与石板之间契合得不留一丝缝隙,前院的边缘,是整齐有序的桂花树,一看就是刚栽下去没多久,成列的桂花树后有一条走廊....
走廊后的东西还没来得让她细看,忽然膝上一痛,她整个人因惯性双膝跪在了地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
城北一座不起眼的茶楼包间里。
两个相对而坐了一下午。
天色擦黑,店小二掌灯以后,苏氏才鼓起勇气一字不漏的把项羲与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皇甫景。
皇甫景听完,眉梢一挑,冷冷一笑。
“不把项赟带在身边就要把那个妾要杀我女儿一事揭过?你以为你苏氏是谁?你以为他项羲又是谁?”
项羲倒是聪明,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虚晃一招居然敢让苏蓉前来。
苏氏忐忑的看着皇甫景。
“赟儿毕竟是姐姐的...”
“锵——”的一声,一盏冷茶被毫不犹豫的摔碎在地,红褐色的茶水在灰暗色的地板上晕开了一片脏污。
“般若是独女,没有兄弟姐妹。”
听出了皇甫景话里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苏氏本能的想逃,但是想到自己儿子还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深呼吸一下,把心中的惧意压下,一脸哀切。
“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赟儿也是...般若姐的孩子,如果项府不是因为陷入了这么多事端,赟
。儿又出了事,就着当年的事情,我们也不会麻烦到你,也不敢麻烦你。”
说到这里,苏氏用手中帕子掖了一下眼角的泪花,还不忘在皇甫景面前上项知乐的眼药,“想当初赟儿是双胎,小时候已经一直被妹妹欺负,没想到长大了,还是逃不过被妹妹折磨的命运...”
“知乐跟项赟到底是不是真的双胎,你心里没点数?”没等苏氏说完,皇甫景就冷声打断了她的话,“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项羲也知,包括....”
说到这里,皇甫景那双漂亮的眼睛更是冰冷如霜,“那个孩子也知。”
苏氏的心“咯噔”一下,后背一阵发凉,冷汗跟鸡皮疙瘩一颗一颗的往外冒。
“你...你几个意思?”
皇甫景冷笑一声,“几个意思?估计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了。”cascoo.net
苏氏心虚的站起来想逃,皇甫景伸手一拍,两名暗卫从暗处现身,一左一右的按住了苏氏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
“走那么急做什么?当年你遣人把般若的孩子丢入河中,可有想过那个婴孩会不会回来找你索命?你生下的那个名叫‘项赟’的杂种,顶替了般若的孩子享受了那么多年,欺负了他妹妹那么多年,你可有因心中愧疚做过噩梦?”
随着皇甫景的话音落下,几声猫叫似的婴儿啼哭带入阴风阵阵,包间里的烛火一下子被阴风吹灭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幻像,苏氏的后颈总觉得凉飕飕的,似乎有人不断的往她的后颈喷洒凉气。
奈何一左一右两边肩膀都被压住,她动都动不了。
等到皇甫景重新点了灯,那股凉飕飕的感觉才没那么明显。
她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两名身穿黑衣的暗卫,发现并无异常,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皇甫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