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众落了面子,项羲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然而,项府如今已经破落得几乎要步入青黄不接的阶段,再加上项知乐前面几次已经明确表态跟项府一刀两断,皇甫景这些天也私下找了他几次麻烦。
他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表示出“你必须要服从我这个父亲”的强硬态度——起码,在大事事成之前,项知乐这个逆女,还有用。
皇甫景不肯看在秦般若那双儿女的份上帮他,他自己不会留一手吗?
顷刻间,他的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只能讪讪一笑。
“为父知道你之前受了委屈,如今态度不好是应该的。”
应该的?
项知乐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随意摆了摆手,自行在主座落座。
环顾了一下众人的表情,视线在苏倩身上停留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才笑眯眯的开口道,“既然早已撕破了脸,那么大家都别装了。”
.....
京都城外东南方向的一片苍翠的林子里,一高壮一高瘦两个身影正矫健的互相对招。
随着络腮胡髯男人的一声猛喝,一阵掌风涌起,林间落叶纷纷像有生命那般化作片片薄刃,直直的朝他对面的玄衣男子而去。
玄衣男子一个利落的下腰,袖袍一挥,轻而易举的改变了“暗器”的方向,把东西如数奉还给了对面的人。
趁着络腮胡髯男人侧身躲过“暗器”的瞬间,他已如同鬼魅一般闪身至男人的身后,双手压住了男人的双肩,一个翻身,轻而易举的勒住了男人的颈脖。
络腮胡髯男人的脸瞬间憋红了——也不知是被勒的还是被气的。
直到男人举起了双手投降,玄衣男子才松开了勒住他脖子的腰带。
眼神凉薄且毫无诚意的道了一声。
“承让。”
喘息了两息才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络腮胡髯男人——皇甫景爽朗一笑。
“好小子,同样的招式,几年前跟几年后的威力完全不一样。”
几年前的时候他最多只能给他带来一些皮肉伤,几年后若非是他手下留了情,按照刚才逐渐
。加深的力度,是真他娘的会要了他的命啊。
玄衣男子——言君诺习惯性的负手在身后,把两人的重点拉回到对招之前的谈话上。
“胜负既已分出,那就按照本王刚才跟皇甫将军所言,先把事情落实下来。”
落实下来?
皇甫景抗议的跳脚。
“本将军什么时候答应你把事情落实下来了?”
“怎么,难道将军认为你还能选择?”
“你在要挟本将军?”
“本王在通知你。”
通知?
如果不是因为他打不过这臭小子,皇甫景还真想再跟这个臭小子打一场。
他是笃定了他一定会入局吗?
好吧,开出的条件这么优厚,惠泽南楚,他还真的会入局。
但是答应的太快,太没面子了。
总要掰回点什么....
想了想,他摸了摸鼻子,语气比起刚才柔和了不少。
“入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真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眼看小知乐对这臭小子这么情根深种,万一真有个好歹,小知乐不得怨死他?
万无一失?
言君诺盯着皇甫景看了好一会,才缓缓道。
“时间充裕,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还是要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
皇甫景漂亮的双眸危险的眯了眯。
“你最好能够保证万无一失,否则,老子......嗷....”
伴随皇甫景一个“嗷”音,言君诺已飞身远去,偌大的林子里,回荡着他语气漠然的话。
“本王,没空跟你废话。”
因下颌被突